殷寂离看了看左右,对辕冽招招手,将那胖子从后门推了出去,塞进了一条更偏僻的巷子里头。
辕冽先将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顿,稍微出了点气来。
殷寂离嘿嘿一笑,蹲下去,问那原本就胖,如今被揍得比猪还要肿的胖军头,“唉,疼么?”
“你们……你们是谁啊?”那军头捂着脑袋,苦着脸问众人。
殷寂离笑了笑,道,“别问了,老老实实回答,我们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军头还想说话,让辕冽一脚,赶紧老实点头,“我说,我说!”
殷寂离微微一笑,道,“早说么,就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了。”
军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句话没开口,就挨了一顿揍,这哪儿跟哪儿啊。“
“这赌坊谁开的?”辕冽问他。
“呃……不能说。”军头赶紧摇头。
辕冽伸手,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来。
殷寂离往后退了退,提醒那军头,道,“你不要惹他啊,他脾气很坏的。”
军头吓得脸都白了,道,“这……我说,是,太尉余广开的。”
辕冽皱眉。
殷寂离笑问,“只有太尉一个人么?军中有没有将领?应该有不少人合作开的吧?”
那胖军头愣了愣,看殷寂离,“你怎么知道?”
殷寂离一笑,笑得那军头有些晕乎乎的,问他,“军中还有谁?”
“呃……有参军夏明坤,还有知事孔松。”军头回答,“另外,校尉什么的好些人呢,我也说不上来。”
“你是gān什么的?”殷寂离问。
“我……我叫孟勇,是副尉。”胖军头回答。
“哟。”殷寂离吃惊,“还是个七品官呐?”
孟勇哭丧了脸,“二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放了我吧”?
辕冽冷冷一笑,“你刚刚不是还说知道发财的法子么?怎么现在就变成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勇欲哭无泪,“二位大爷,你们饶命啊,我不能说啊,说了我一家老小都得丢了性命的!”
辕冽看了看殷寂离,殷寂离一想,笑道,“少废话,不然可阉了你!”
“啊?”那军头好色至极,一听要阉了他立刻吓坏了,“别啊,我说,你们问吧!知道的我都说!”
殷寂离点点头,“你也别让我们问了,说吧,你们怎么骗那些将校门军饷的?”
那胖军头只好老实jiāo代。
原来,他们首先将军饷发给了将校,然后请他们来赌场赌银子。
将校们第一把都赢了,他们就说自己人有好处,就是一起合谋赢外面人的,于是就有越来越多的将校来了,等他们的赌注一大起来,就将钱财都扣下,然后哄骗他们说,赌场亏本了,有赚也有赔么,gān脆,将那些钱当成本钱放在赌场里头了,以后有大钱挣了一起分,于是,将校们有苦说不出,只好来赌场帮忙gān活或者上外头拉赌客来,以求可以将银子拿回来。
辕冽听完后,将那胖军头一提,跟着殷寂离,抄小路回了衙门。
当天,辕冽让手下分头多找了几个军营的校尉、都带回来问,果然,和那胖军头说得一模一样,殷寂离当即起草了一份奏表,次日清晨早朝的时候,上呈皇帝。
一时间,朝野哗然。
陈靖一听到皇城军的军饷被用来开了赌坊,军兵们不去操练,反而到赌坊帮忙做苦工,气得差点吐血。
他当即下令殷寂离查办此案。
殷寂离欣然领命,下了朝,找辕冽要了些人马,将那军营之中的蛀虫来了个一网打尽。
于是,皇城军好好地整肃了一番。
将这半边军队的军权jiāo给辕冽,陈靖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因此,他委任太子陈孟接管这批皇城军。
这可要了陈孟的命了,让他管军兵,他根本无从下手,于是,皇城军表面是安静了下来,但是内里却是多派势力纷争,而军兵们私下都很不满,再看辕冽的人马各个兵qiáng马壮,都羡慕不已。
不过表面祥和也是祥和,殷寂离才懒得多管,这几天府衙里头又多了些奏章,他正在办理。
辕冽又来了。
“我说,你没有军务的么?”殷寂离白了他一眼,“怎么总是来找我?”
辕冽道,“我有些事情问你。”
殷寂离放下笔,倒了杯茶喝,问,“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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