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说话,古年的眼睛又胶着在他的那双大眼上了。太后又愣了,美艳的脸庞没有其他的变化。她好奇地瞅着说话的男子,问:「你是何人?」
对方恭敬地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草民月琼,是小妖的爹。」
「小妖的爹?」张嬛玉似乎来了兴致,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月琼抬起了头,大大的双眼里是心安和一点点期待。张嬛玉盯着他,眼睛眯了眯,然后她弯下身子,一手轻抬对方的下巴:「哀家倒是听闻厉王身边有个得宠的公子被皇上一同召进宫了,就是你?没想到厉王会让世子喊你爹。」似乎在说你这普通的模样怎么会得宠。
大眼有一点弯弯的:「草民惶恐。」席上的一名白胡子老者看着两人间的举止,眼神眯了又眯,甚至还带着恨不得把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的怒气。
张嬛玉收回手,拍拍怀里又开始哭的孩子:「你这公子模样是普通了点,不过哀家喜欢。你说你是这孩子的爹,看来厉王还真是宠你。起来吧。」
月琼站了起来。「哇……哇……」见着爹了,严小妖又有大哭的趋势,伸手要爹爹抱。
张嬛玉把孩子递了过来,月琼赶紧抱住。张嬛玉眉头皱了下:「你的手……」
月琼左手抱住孩子,垂眸:「右手受过伤,没什么力气。」这话一出,某位白胡子老者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双眸闪过冷光。
张嬛玉叹了口气,大眼突然有点泛红。她压了压,还是用那种冷冰冰的口吻说:「难为你了。哀家喜欢这孩子,哀家有二十年没听过孩子的哭声了。汀洲,吩咐御膳房,让他们做点孩子能吃的送到哀家那去。」
「是,太后娘娘。」汀洲快步退下。
张缳玉转过身淡淡道:「厉王,哀家把你的人带走了。」然后不等对方同意,她抬脚就走。那边古年要说什么,她立刻冷凝地说:「哀家想跟孩子乐乐也不成?」
古年很不情愿地说:「太后您喜欢孩子,把他带走就是,只是月琼……让他留在这吧。」
张嬛玉冷道:「皇上脚边跪着服侍的人,让厉王的公子服侍您可不合适。他是孩子的爹,皇上没瞧见孩子离不开爹?」又冷哼了一声,张嬛玉无视被她讥讽得脸色不好的人,高贵地走了。月琼单手抱着孩子朝皇上行了礼,没有看严刹,匆匆跟上太后,似乎被这里的气氛吓得不轻。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远,大殿内却无人说话。谁都看得出皇上看上厉王的宠君了,可突然出现的太后不仅把孩子带走了,还把那位宠君带走了。三严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面,他们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太后的眼睛似乎在哪见过,那不是昨晚在王爷卧房里的那名黑衣蒙面人吗?这么一看,月琼公子的眼睛很像太后的眼睛,可若黑衣蒙面人是太后,那月琼公子是谁?三人身子一震,想到熊纪汪和徐开远,三人又是一震。
人被带走了,古年残nüè地看着脚边跪着的侍君,刚要一脚踹过去,他猛然想起严刹还在。不悦地说了句:「赐座。」他的心思现在全在严刹的那名宠君和儿子身上了。真像,那双眼真像幽儿,不管是惊慌还是qiáng装镇定的时候都像极了幽儿。
古年突然涌上来一股疯狂,想追到太后寝宫把那个人压在地上扯去他的衣裳狂bào地进入他。不知他的喊声和哭泣像不像幽儿。还有严小妖……那容貌、那模样,活脱脱是幽儿小时候。古年眼里是惊喜的疯狂,严小妖一定就是幽儿的转世!眸中浮现血色,古年舔舔嘴角,幽儿,这回你可跑不掉了。想到幽儿会在他的怀里长大,会在他的怀里染上情色,古年的欲望就涨得发疼。
严刹的绿眸闪着嗜血,他岂会看不出古年脸上的yín欲是对谁起的。借着喝茶的姿势掩住眼里的光芒,他放在桌下的拳头青筋bào露。
越想越兴奋,古年调整了下坐姿,低哑地问:「严刹,朕记得几年前你曾为了个宠君跟应宗大闹一场,险些打起来,还是朕好说歹说你才罢了休,那位宠君可是这个月琼?」
严刹放下茶碗面无表情地说:「回皇上。月琼不是臣的宠君,他是厉王世子的爹,是臣的妻。」
全场哗然,古年的脸色却冷了:「他是你的妻?朕怎不曾听闻厉王严刹娶亲了?还是位男妻。」
严刹不卑不吭地回道:「月琼脸皮薄,臣只宴请了几位属下。按胡人的礼仪迎娶他进门。他左耳上的耳饰就是成亲的信物。」
古年有好半天没有开口,喝了几杯酒后,他抬眼:「若朕向你讨他呢?」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皇上居然连弯都不绕直接开口要人了!若那个月琼只是个宠君,皇上要便也要了,可严刹都说了那是他「老婆」,皇上竟公然抢人家「老婆」,这可就是大事了。对男人来说夺妻之rǔ几乎无人能忍,更何况是严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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