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灵挥剑。
剑光闪过,火花四溅。
弟子正担心火烧病房,打算护住余慢,就看到臧海灵的剑灵活地在火星之间穿梭,很快将所有火星打灭。
弟子机警地退后一步,手忙不迭地拿出另一样法器,还没动手,就感到脖子一凉,臧海灵手中的剑已经稳稳地架在他的肩膀上。他骇然道:“你要gān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判刑的。”
“喷火一样是杀人,一样要判刑。”臧海灵慢悠悠道。
弟子道:“我是正当自卫!”
“我做什么了?”
“你,你拔剑了!”
“拔剑不能是削苹果吗?”臧海灵说着,将剑收了起来。
弟子狐疑地看着他,拼命地揣测他有什么yīn谋。
“你师父什么时候来?”臧海灵随手关上门,在病chuáng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找师父做什么?”弟子声音凄厉,“你有什么yīn谋?!”
臧海灵道:“杀人。”
弟子变色道:“你要杀的人是我师父?”
臧海灵闭上眼睛。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弟子跳起来,还没行动,剑又贴上了他的脖子。
臧海灵拿着剑,不耐烦道:“坐下,别吵。”
弟子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让你威胁我师父的。”
臧海灵没说话。
弟子僵站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动静,终于悄悄地挪动左脚,往后退了一小步,不过他一动,臧海灵的剑也跟着动了。
“我的剑今天还没喂血。”臧海灵的话里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气。
弟子立马乖乖站好。
臧海灵收剑,闭着眼睛道:“我睡一会儿,你最好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举动。就算你逃得出去,余慢也逃不出去。”
弟子呆了呆,看看他,又看看余慢,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chuáng头柜上的戏闹钟无声地走着。
弟子盯了会儿,有点犯困,正想打个盹儿,就听到外头走廊传来脚步声。脚步声不疾不徐,十分稳健,与他印象中劳旦迅疾的脚步声颇有出入,让他硬生生地将要喊出口的提醒咽了下去。
脚步到面前停下。
弟子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咯哒。
门把被转开的声音。
弟子紧张地拳头冒汗,两只眼睛在臧海灵和门之间来回扫视,既怕错过臧海灵出手,又怕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来人是谁。
门终于打开,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一下子惊叫道:“小心!”
潘喆不慌不忙地笑道:“不要紧张。”
弟子急得满头大汗,眼睛拼命地往沙发的方向瞄。
“臧海灵,”潘喆走进来,顺手关上门,“我终于等到你了。”
……
一伙的?
弟子的心沉入谷底。
“你要他去杀什么人?”阿宝忍不住问道。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大镜仙见他眼睛依旧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啊,也许你也会为这件事高兴。他的名字叫余慢。”
阿宝吃惊道:“为什么杀他?”
大镜仙道:“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
“他看到了你?”阿宝问道。
大镜仙道:“可以这么说。”
余慢在隐士庄失踪,然后被潘喆找到,却陷入昏迷……
“是在隐士庄?”阿宝脑海灵光一闪。余慢失踪的时候正好祖师爷被偷袭。他之前曾怀疑过余慢扮猪吃老虎,将他列为嫌疑犯之一,现在看来,他不是嫌犯,而是目击证人!
大镜仙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道:“我想我应该重新认识你。没有印玄在你身边,你似乎更有趣一些。”
想到印玄,阿宝心里又痒又酸又心痛。
好不容易明朗了对祖师爷的感觉,又好不容易地得到了祖师爷的回应,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单身生活开始甜蜜的二人世界,谁知道还没尝到多少甜头就被迫分隔两地,这简直是人生最大的折磨——无论是jīng神还是肉|体!
大镜仙道:“等你成为尸帅,你就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了。”
阿宝道:“那时候就是僵尸了。”
“靠着长生丹长生不老的印玄不一样是僵尸吗?你不成为尸帅,怎么和他一生相守?”
“……”阿宝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可耻地被说动了。等等!他回过神道:“谁说我要和祖师爷一生相守?”
大镜仙道:“从你们进索魂道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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