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方想了片刻,道:“如果王爷此战能胜,我就和师兄回去看望师父。”
云天一听,立刻涎著脸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回去……”
段鸿方朗声大笑:“怎麽,拜师之心还不死啊?我师父是没戏了,他天天说我们这帮弟子要气死他,他再也不收徒弟了,不过你可以考虑考虑拜入师叔门下,你吃了师叔的仙丹,占了这麽一个大便宜,总该有所表示吧?”
有个会炼仙丹的师父也很不错,云天越想越觉得段鸿方的师叔是个不错的选择,於是欣然道:“他老人家叫什麽名字?喜欢什麽东西?我好备些礼物。”
“师叔的名讳我们也不知道,他自称白风真人,师父叫他疯老头子。”
“……”云天大汗。
“师叔也没什麽特殊爱好,就爱炼丹,你若是能找到一些稀奇药材送给他,师叔一定会很高兴。”
云天点头,默默算计著赵海倾的宝库里有些什麽好东西。
又过了五天,赵海倾接到消息,说魏振山已将一些重要将领的家人迁去了安全的地方,正在想办法将赵轩煜的军队引出皇城。
赵海倾见时机成熟,立即下令将赵轩煜派来监视他的两名副将秘密囚禁起来。
那两个人显然没想到赵海倾会这麽做,吓得手脚发抖还qiáng作镇定地对他破口大骂,云天坐在旁边挖著耳朵道:“二位大人省省力气吧,现在水资源稀缺得很,你们喊破喉咙也没有可以润嗓的东西。”
云天易容成了一个小厮,他们自然不知道他就是宁王妃,纷纷向云天吐口水:“你算个什麽东西,竟敢对本将指手画脚!赵海倾你这叛贼,陛下定会诛你九族,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云天笑道:“你们都是文明人,怎麽能随地大小便?还有,宁王可是你们老大的亲哥哥,他要诛九族,岂不是把他自己也诛掉了?”
“赵海倾!你夫人现在在陛下手里,你敢这麽对我们,就不怕陛下杀了宁王妃?!”
赵海倾浑不在意地保持著看兵书的动作,云天又是一阵好笑,“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布泽日那天还笑得跟朵花儿似地向我敬酒,现在却认不出我来了,莫非是老年痴呆?”
他们面面相觑,这才猛然发觉这少年的声音有些耳熟。
“不、不可能……你怎会是……宁王妃明明就……”
“有眼无珠,孺子不可教也。”云天失望地拂袖而去。
次日,赵海倾和大离王努依尔率领著神策军以及一支剽悍骑兵浩浩dàngdàng地启程,两面军旗在上空猎猎飞舞,军号奏响,战歌震天,恢弘的气势燃烧著每一个士兵的热血。
赵轩煜草菅人命、qiáng迫兄长娶男人为妻,甚至霸占皇嫂的罪行早就在军中流传开来,更别提他对周边国家赶尽杀绝的做法早已激起民愤,因此这回赵海倾率兵讨伐龙腾皇帝,竟得到了多方支持。
云天为了取得其他国家的信任,为赵海倾写了许多建议,包括通商、通婚,减少岁贡,为那些较为贫穷的地方输送一些人才等等,其中几条非常实用的已被赵海倾欣然采纳,云天为此又受了一顿“大力表扬”,当然这表扬的内容有些放làng形骸,略去不提。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夺位之战历时三个月,先帝赵轩煜由於民心所失,加上战略上的失误,最终败於骁骑将军剑下。
自此後国家易主,宁王赵海倾登上帝位,於chūn末举行了登基大典。
刚开始自然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去整顿,朝中官员大换血,年轻人们代替了部分守旧古板的老臣,龙腾朝堂一时间兴起一股新风。虽然年轻派和老爷子派之间总有矛盾,但年轻派胜在敢於创新,有股闯劲儿,老年派经验丰富,处事更加稳重些。每到这时云天和赵海倾总要绞尽脑汁地从中调节,尽力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等到一切初步迈上正轨,又是一个月後了。
这天赵海倾下朝归来,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时,忽然看到一个很让他头疼的折子。
事实上这件事之前就已被反复提起过,只是当时情形还有些混乱,他便将此事暂时搁下了。
如今他已经没有了拖延的理由,只得认真地拿起这折子思索起来。
奏折上说,中宫不可无主,皇上该立後了。
赵海倾除了云天之外再没有别的夫人,可他们没一个人推荐云天做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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