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简直要膜拜他,“刚吃完就睡啊?”还吃那么多。
“没办法。”温柳年道,“你又不许我问公事,醒着也没事做。”
“除了公事,就没其余事可gān了?”赵越拎住他的衣服,“现在不许睡。”
温柳年赶紧道,“那僵尸之事怎么样了?”
赵越:……
你倒还真会见缝插针。
温柳年道补充,“还有那几具尸体。”
赵越道,“还是和先前一样,并无太多进展。”
温柳年又道,“我何时才能回去?”
赵越道,“这句话你起码重复了能有二十回。”
温柳年道,“我是朝廷命官——”
“拿着朝廷俸禄,自当为百姓做事。”赵越接话。
温柳年:……
赵越道,“下次可以换个说辞。”
温柳年道,“我尽量。”
赵越摇头,“现在城内和苍茫山中都很平静,穆家庄的人也没什么异动,除了出现那些尸体与伤你的野傀之外,一切如常。”
温柳年皱眉,“现在越平静,只怕将来的风波就会越大。”
“那又怎么样?”赵越道,“就算手眼通天,也挡不住对方想作乱的心,只能根据线索推断出对方的下一步意图,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必为此日夜忧心?”
“我知道有大家在,一切事情都不会有问题,甚至会做得比我更好。”温柳年闷闷道,“但心里多少还是会想,你总不能什么都不让我问。”
赵越:……
温柳年无辜看他。
赵越叹气,“那现在问完了,也知道了,总该安心了?小五明天打算带人再去夜探一次虎头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再找找报丧鸟的踪迹。”
“嗯。”温柳年点头。
“左护法都说了,你的身体底子不比习武之人,又多少中了毒,养不好会落下病根。”赵越道,“最新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处理,尽管安心躺着。”
温柳年眨眨眼睛看他。
赵越有些不自在,于是凶他,“看什么!”
温柳年笑嘻嘻。
赵越:……
温柳年道,“今天还要擦药吗?”
赵越道,“当然要擦。”
温柳年乖乖往屋里走。
赵越冷酷跟上,耳根略微发红。
真不愧是英俊的谜之美男子。
温柳年坐在chuáng边解开衣带,将外衫与里衣褪下半边,露出一片白白的肩膀与胸膛。
赵越帮他解开绷带看了看,“好得挺快,再过几天就会结痂。”
温柳年道,“会留个疤吗?”
赵越敲敲他的脑袋,“大男人还怕留疤?”
温柳年认真道,“我怕不留疤。”
赵越:……
温柳年遗憾道,“否则岂不是白白受伤。”
赵越很想摇一摇他的脑袋,书呆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温柳年道,“留个疤,将来被别人看到也阔气。”
赵越瞪大眼睛,“你还打算让别人看?”
温柳年道,“先前云岚城中有个卖猪肉的,肩头就个大疤,后来纹了个大老虎,要多威风便有多威风。”要是能弄一个,好像也还不错啊。
赵越怒道,“想都不要想!”
温柳年:……
为何突然这么大声音。
“左护法医术超群,将来定然不会留下伤疤。”赵越帮他换药。
温柳年道,“不留疤也可以纹——”
“闭嘴!”赵越凶他。
温柳年:……
哦。
赵越帮他缠好绷带,书呆子就该这么白白净净,身上纹个老虎像什么样子。
“后背痒痒。”温柳年突然道。
“嗯?”赵越还在出神,听到他说话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将手环过他的肩膀,“哪里痒?”
两人面对面坐着,这个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像是抱在一起——或者原本就是抱在一起。
温柳年道,“就是那里。”
赵越帮他挠了两下,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个姿势貌似不太对,于是整个人都顿住。
温柳年不满催促,“还是很痒。”
赵越很是僵硬,动作也很缓慢。
温柳年倒是很舒服,甚至还把下巴主动架在他的肩头。
赵越:……
呼吸轻轻chuī动头发,撩得脖子有些痒,心里也有些痒。
温柳年道,“还要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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