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无奈,“不要胡闹。”
“这么大啊!”温柳年颤抖伸手比划,“就在我眼前爬了过去!”
“没事没事。”赵越在他背上拍拍,“虫子而已,坐一会?我帮你泡杯茶。”
“不坐。”温柳年道,“万一有虫呢。”
赵越:……
温柳年心有余悸,“简直吓死人。”
“这么怕虫子,你就更该将红甲láng带在身边了。”赵越趁机道。
“为何?!”温柳年睁大眼睛。
“有它在,其余虫类才不敢靠近。”赵越道,“否则指不定哪天,就会从你的书中爬出一只蟑螂。”
“……”温柳年打冷颤。
“或者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只蜘蛛。”赵越继续吓他。
温柳年觉得自己膝盖发软。
“有红甲láng在就不一样了。”赵越道,“只要感应到它的气息,其余虫类跑还来不及,保证四周gāngān净净。”
温柳年沉默,开始权衡利弊。
“而且红甲láng长的也不像虫子。”赵越继续道,“红彤彤的,太阳下还会发光,红玛瑙也没它好看。”
温柳年道,“那还是红玛瑙要好看一些。”
“好吧,就算红玛瑙更好看。”赵越这辈子也未对谁如此耐心过,“不想把它当宝石,你就把它当成一只……煮熟的螃蟹。”
温柳年:……
红甲láng在门外继续欢快跑,全然不觉自己已经由一只威风的神虫变成了食物!
“你看,背甲红色,肚子发白。”赵越找共同点,“而且都很圆。”
温柳年努力把红甲láng往大闸蟹上靠了靠。
“它是有毒,不过绝对不会乱咬人。”赵越道,“平时也很乖,给一根茅草都能玩很久。”
温柳年略微动摇。
在“接受一只像螃蟹的憨厚红虫”和“时不时要面对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八爪蜘蛛恶心蟑螂碧绿毛虫虎皮飞蛾”之间,显然还是前者比较好忍受。
“出去看看?”赵越试探。
温柳年终于点头,“……也行。”
花棠刚准备将红甲láng与蛊王带回去,就见赵越带着温柳年走了出来。
红甲láng停在院子里看他,触须摇摇晃晃。
赵越往前走了两步,见温柳年还是在原地没动,于是只好再度折返,将他拉到了石桌边。
暗卫在屋顶啧啧,牵手牵得如此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成亲十几年。
如此看来,赵大当家还是要比小五qiáng一些的。
赵越将蛊王还给花棠,只将红甲láng放在石桌上。
温柳年本能又想跑。
赵越按住他的肩膀,吓唬道,“一群蟑螂!”
温柳年不甘不愿又坐了回去。
太阳正好,红甲láng全身都亮闪闪,而且由于最近几天毒虫吃得多,又被花棠时不时熏熏洗洗,所以更加流光溢彩。
赵越握住温柳年的手,轻轻蹭了蹭那发亮的背甲。
红甲láng连触须也立起来。
有一点苏胡!
花棠果断转身往外走。
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有第三个人为妙。
暗卫感慨万千。
这就开始调情了啊。
啧!
指尖触感温暖,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冰凉。
温柳年迟疑睁开眼睛。
“若是害怕,让它待在雕花小木盒中便好,也跑不出来。”赵越道,“今晚留在你房中?”
温柳年想了想,“那你也要留下。”
赵越点头,“好。”
暗卫纷纷用炽热的眼神看红甲láng。
天字一号功虫啊……
很值得被封一个巨大的红包。
“你要小心。”虫子的事解决了,还有正事未谈,温柳年道,“五日当真够?若是太紧张,我还能再拖他们几天。”
“足够了。”赵越带他回到房中,“我有分寸,不必担心。”
“但是对方有数百人。”温柳年道,“你孤身折返朝暮崖,若是有危险怎么办?”
“朝暮崖是我的地盘。”赵越道,“况且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陆追。”
“为何不叫朝暮崖其余弟子下山?”温柳年问。
“这是我与穆家庄的私人恩怨,没必要拖其余人下水。”赵越道。
“那官府——”
“城外守军理应留着对付虎头帮,若是帮我了,便是公器私用。”赵越道,“你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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