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话缩不清啊。”被qiáng行推出来的吉祥物很崩溃。
“大人乃是文曲星下凡,南蛮文都听得懂,况且你只是舌头不打弯。”其余人纷纷催促,“快些!”
温柳年裹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也无辜看着他:“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天半夜来了个贼。”暗卫尽量放缓语速,“偷了样东西就走了。”
“偷了什么?”温柳年四处看。
“裤头。”暗卫一脸悲壮。
其余人集体扶额。
又来一遍。
不能想啊。
“什么?”温柳年露出被雷劈中的表情,“有贼偷大当家的裤头?”
“不四不四。”暗卫摇头,“不四大当家的。”
温柳年:“……”
温柳年:“……”
温柳年:“……”
“我们的人跟过去,就见那贼回屋便将大人的衣物穿在身上,似乎极为兴奋。”另一个暗卫道,“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根据宅子的位置判断,应当在府内有些地位。”
“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温柳年沉浸在持续不断的崩溃中无法自拔。
“此事并未告知赵大当家,想先请大人定夺。”暗卫道,“究竟要如何处理?”
“先不要说。”温柳年道,“瞒一阵子,待到搞清楚偷窃之人的身份再议。”
话虽说得冷静,但一想起居然有人偷自己的裤头,温大人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直到出门chuī了chuī凉风,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暗卫眼神颇为同情。
“怎么起chuáng了。”赵越从院外进来,“看上去也没什么jīng神。”
“睡得有些晕。”温柳年转移话题,“战况如何?”
“楚恒还没回来。”赵越道,“不过叶谷主早上出去了一趟,恰好碰到无影,说海战不算激烈,对方已经差不多快被击退。”
“府内其余人对此态度如何?”温柳年问。
“看着并无多大反应,似乎都当成是稀松平常之事,街上百姓也并未受到影响。”赵越道,“或许真如昨日管家所言,大家伙早就习惯了。”
“习惯什么不好,偏偏习惯被海寇打劫。”温柳年摇头,“这个海龙王看来也不怎么样。”
“在这陪你一天,明日我便要登船出海了。”赵越有些不舍,“闭关少说也要百余日,下回再见,便是来年开chūn后了。”
“你尽管去便是。”温柳年拍拍他的胸口,“能与你同在东海,我已经很知足了。”
赵越帮他整好头发,低头想要亲下去,外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响,而后便有人小心翼翼探进脑袋:“温大人。”
追影宫暗卫:“……”
黑天半夜偷一条还不够,白天居然还敢光明正大来?
“阁下是?”温柳年迟疑。
“温大人,这位是我家二世子。”跟在他身边的管家解释。
“原来是二世子。”温柳年道,“下官失礼了。”
楚恒膝下共有两个儿子,长子楚承编入东海水军任副教头;次子楚勉据说武功稀松平常,人也懒散,所以并未有多大建树,算是个纨绔公子,平时很少听人提起。
“我家世子一向便仰慕大人文采,昨夜高兴地一晚没睡着,今儿一大早就又从chuáng上爬起来,想与大人一道谈天论地。”管家道,“厅里已经备好茶水点心,还有大人最爱的冻顶乌龙茶。”
赵越:“……”
“那小的就先走了。”管家躬身退下。
楚勉满脸激动,看架势似乎恨不得扑上前。
“世子。”虽然还不知道就是面前这人偷了自己的裤头,但被如此炽热的目光盯着,也着实难以消受。温柳年默默后退一步,“现如今老王爷正在东海征战,不知世子想要与下官聊些什么?”
“不如先从《通幽拍案录》说起?”楚勉迫不及待。
“如今战事正紧,世子却想聊话本传奇?”温柳年一呆。
“打仗有大哥与父亲在,不必担心。”楚勉又上前一步,继续期待道,“若是大人不想话本,不如一道she覆品茶吟诗抚琴,也是极好的。”
温柳年:“……”
赵越将温柳年挡到一边,“我们今早还有不少事要做,世子怕是要独自喝茶抚琴了。”
“要做什么?”楚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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