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需要这种东西?”赵越捏起他的下巴。
“自然是不需要的。”温柳年道,“但是有的话就吃一吃,也没坏处。”
“现在好了。”赵越道,“被陆追吃了。”
“啊?”温柳年大吃一惊。
赵越摊手。
温柳年:“……”
另一头的小院里,陆追方才歇下,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谁?”陆追微微皱眉。
赵越靠在门口:“我。”
陆二当家很不解:“大当家现在找我有事?”
赵越很直白:“你燥热吗?”
温柳年掐了他一把,委婉一些!
陆追纳闷:“我为何要燥热?”
“不燥热就好。”赵越转身往回走,“没事了,你好好睡。”
陆追:“……”
这是中邪了还是怎的。
晚上吃的凉拌菜有些咸,躺了一阵子,陆二当家下chuáng想要喝杯水,却是越喝越渴。
而且还当真开始……燥热。
身体里如同有火苗在烧,陆追咬牙切齿,披衣去了隔壁小院。
于是原本正要行不良之事的大当家,就又被生生吼下了chuáng。
温柳年披着外袍,也小心翼翼趴在窗户往外看。
“无妨,都是些滋补之物。”赵越安慰,“忍一忍就过去了。”
陆追几乎想将水缸扣在他头上。
赵越也很无辜:“这事我当真帮不了。”
陆追深吸一口气,拂袖去了后院。
练武。
泻火。
平燥热。
温柳年一脸心虚:“二当家明早不会打我吧?”
“又不是你的错。”赵越将人抱回chuáng上,“吃了我的补药,不要银子已经算是占便宜。”
温柳年:“……”
账也不能这么算。
第二天一早,阿毛出去买菜,顺便大声炫耀:“陆二当家昨晚练了整整一夜剑!”听听看,你们谁家的少爷能有此等风采!
其余府里的家丁果然很是羡慕,纷纷围上前问他何时才能学得一招半式,也好教给大家。
阿毛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不消半天时间,关于“陆二当家大年三十还在练剑”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王城,都说当时飞雪漫天狂风卷地,陆二当家单手捂住胸口吐出鲜血,场景可震撼!
于是当天晚上,温府便又收到了不少jī鸭鱼肉,都是各家小姐指明要送给二当家,叮嘱要好好滋补,千万莫再练剑累到,甚至还有人直接炖了汤,装在瓦罐里热气腾腾送过来。
赵越拍拍他的肩膀:“艳福不浅。”
陆追觉得自己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对“汤”和“滋补”这几个字心生yīn影。
“当真不要将流言压一压吗?”温柳年正在院外等赵越。
“为何要压?”赵越问。
“你先前说过,二当家在江湖树敌颇多。”温柳年道,“平常闹一闹也就算了,但若是阵仗越来越大,若是传到仇敌耳中……”
“我问过陆追,他说不必。”赵越替他整整衣服,“或许他一直在等对方出现,也说不定。”
温柳年往屋里看了一眼。
“行走江湖之人,心里大都有一段往事用来下酒。”赵越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既是不愿说,问了也没用。”
“嗯。”温柳年点点头,那就不问。
不过下回炖汤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守在跟前。
可不能再喝错了啊……
196【番外二】:【尚云泽x木青山】赛诗会记——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全文完)
正午烈日炎炎,将院中的树木也晒得无jīng打采。木青山从账房走出来,使劲伸了个懒腰,觉得有点头晕。
“公子。”下人及时端过来一碗药,“能开胃清暑,堡主特意叮嘱要喝完。”
看着那碗褐色的药汁,木青山皱眉,深呼吸了好几回,终于心一横喝了下去。
又酸又苦。
“堡主在前厅与刘镖头谈事。”下人又道,“公子还是回屋歇着吧,今天外头太闷热,估摸着过阵子会下雷雨。”
木青山整个人都昏昏欲睡,想回卧房又惦记着先前尚云泽说过有事要与自己商议,便索性也去了前厅,想看看到底在与刘镖头聊什么,居然能聊这么久——先前也没听过这号人啊。
腾云堡的宅子很大,从账房到前厅要走挺远一段路。道边蹲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模样像是练武之人,正无聊在地上画圈圈,顺便看蚂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