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反黑组长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你到底在gān什么?”不等这话音消失,坐在地上的小法医眨眨眼,说:“怎么回事?刚才我的脸火烧火燎的。”
看见小法医脸上还有点黑色,想来回到局里喝点热乎东西就能好,故此,黑楚文便放了手。转头看着组长的时候,偷偷地给尸体上下了一道禁制,这才恢复了那一贯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周围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事,过来帮帮忙。”
反黑组长也没说什么,放着他爱gān什么就gān什么,等尸体被带走,大家开始忙着勘查现场其他地方的时候。组长悄悄走到黑楚文身边,问:“付局跟我提到过,办案的时候你,你要是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以直说。”
黑楚文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一,现在就让我走;二,别问我gān什么去。”
组长黑了脸,气恼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黑楚文很快就追上了运尸车,他本想先给祁宏打个电话告诉他今晚有特别行动,没料到祁宏就在他们的警察局,原因是受人所托来报警的。
回到了警局,黑楚文见到祁宏的时候看到他身边还有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祁宏介绍说老人是道上很有名望的前辈,因为女儿昨晚没有回家,过于担心才拜托祁宏一起过来报警。
黑楚文跟老人客套几句,拉着祁宏走到一边咬耳朵。他问:“这事还用报警?再说,他也不是你们三义会的人,怎么还找上你了?”
“上午我陪云海去探望他,这不就是赶上了嘛。这人情是云海送出去的,你当我愿意来?你想办法先给备案,其他的回头再说。”
看来也是要这样了,黑楚文点点头正要离开,祁宏却一把抓住他,紧张地问:“你去哪了?怎么眼睛里还有琉璃色?”
咦?黑楚文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刚才遇到点麻烦,灵力自己发起攻击,收的快了点,还没完全复原呢。”
“什么麻烦?”
“过一会跟你说。我先把那老头打发了。”
有黑楚文帮忙,手续很快就办完了。送老人离开的时候,黑楚文随口问了一句:“你最后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什么衣服?”
“白色的上衣,粉色裙子。”
“有什么特征码?”
“有,我女儿右手腕上又块红痣。”
红痣!脑海中闪现出那具女尸,插着眼珠子的手上也有块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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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文并没有提起上午的案子,送走了老人之后他抓着祁宏就朝警局大楼走。身边人些纳闷,又有些高兴,忍不住打趣他:“你胆子真大,敢在这里拉着我的手。”
“这时候谁要唧唧歪歪,我会发火。”
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好,祁宏也不再开玩笑,低声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明,只说去解剖室里看过就知道。
两具尸体已经成了一团血淋淋的肉块,祁宏qiáng忍着恶心感看着女尸仅存的小臂,即便不愿承认也得说:“很可能是小玉。”
黑楚文点点头,绕着尸体走了一圈,不着痕迹地在法医脑后挥了一下手,那法医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解剖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时候,黑楚文才把经过讲述一遍。
听罢,祁宏苦恼地叹息着。
“这才消停几天就有事了?这事不准你过问。”
黑楚文诧异地看着他,想笑又不敢,不笑又忍不住,抿抿嘴唇,问道:“你的好奇心呢?”
“那玩意太麻烦,扔了。”
“正义感呢?”
“你问一个黑道律师有没有正义感?”
黑楚文耸耸肩,最后问道:“责任呢?”
“这事我有什么责任?”
走到情人面前,他微笑着提醒:“那老头找到你帮忙,结果呢,是女儿被杀,还死的这么惨。你不觉得他会继续求你帮忙早一天抓到凶手?以云海的关系来看,你能拒绝吗?”
事实让祁宏倍感头疼,愤愤地说:“云海那边我摆平,不管怎样,你都不准介入此事。”
话音未落,打从外面走进貌似闲来无事的付康林。老狐狸一进来就对祁宏表现出极为热情的态度,毫不吝惜的夸奖着这位黑道律师是如何如何能gān,如何如何有本事,把祁宏说的简直就是一个在黑道卧底的正义之士。
实在听不下去,祁宏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正要戳破他的yīn谋,一旁的黑楚文却先开口道:“付局,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