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他搭在肩上的手,黑楚风率先离开家。
当三人离开后不久,躺在家中大chuáng上的花宝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好几次,迷迷糊糊地摘掉了手腕上的金镯子。下一秒,他的眉心之间显露出黑色的花纹。
这一路上,黑楚文就花宝的问题没少挤兑黑楚风。倒也不是说他私藏了一个只有三岁便懂得离家出走的孩子有多麻烦,只是针对他溺爱小朋友这份心上大为赞扬。黑楚风怕是早习惯了他那张损嘴,从头至尾都无视他。最后,还是祁宏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把情况前前后后说得明白。末了,黑楚风问道:“你打算让我gān什么?”
黑楚文单手撑着头,很随意地说:“宇文说yīn死之水浸入了山底,我想让那些水哪来回哪去,顺便再看看哪些地方被侵蚀的最严重。”
黑楚风的眼神很有力,只是在黑楚文看来气势弱了几分。这位兄弟的眼睛该怎么说呢?眼睛狭长,眼角微微上扬,墨黑的眸子要比寻常人大一点,总让人联想到浸过水的黑葡萄。想想他小时候白嫩嫩的摸样,还真是比那花宝更要可爱几分,也难怪晨松他们喜欢亲他。
想到这里,黑楚文不禁莞尔。坐在后面的黑楚风气恼的狠踹了一脚车座:“笑什么?”
“我想起小时候啊,每次你被我们几个偷亲都是这种眼神。”
后面的人微红了脸冷漠地转过头去,开车的祁宏在镜中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必也是突然沉浸在回忆中了吧。
一路闲话不叙。到了盘山路,黑楚风左右看了看,问打着哈欠的兄弟,说:“这事你自己也能做,非要找我gān什么?”
这事,黑楚文没解释,事实上,是他不敢妄动灵力,担心属于琉璃瞳的灵力bào走。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最后一关,那就要慢慢消化掉这一部分,等此案完结后,找黑虞把琉璃瞳的灵力暂时封印,日后再作打算。这其中的缘由他不想告诉楚风,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忽冷忽热,但他很明白,楚风是关心他的。所以,不能说。
见他沉默不语,黑楚风也不愿详加追究。不疾不徐地走到山坡的位置,告诉黑楚文:“你最好做个结界,免得有过路人被波及。”
谈话间,黑楚文的红色灵力已然放出。不多一会,祁宏便看到头顶上方由数不清的红色丝线结成的大网。身边人告诉楚风可以开始之后,他也聚jīng会神地看着山坡上的人。
湛蓝的灵力缓缓从脚下溢出渗透至地底,这时,祁宏能感觉到脚下大地微微的颤动,尽管很微弱,但他仍是下意识的靠近了黑楚文。
“没事,一会就好了。”黑楚文温柔地安抚着。
祁宏怕打扰到黑楚风,便压低声音问:“楚文,你说他的灵力是分解,你要他分解什么?”
“海水。能改变地貌树林的海水量一定很多,若是都弄回大海恐怕会引起某些非自然的现场。最好是让他把那些海水都分解掉,尘归尘土归土嘛。”
“分解掉?”
好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把雨伞,嘭的一声打开:“就是下雨啊”话音落地,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阵雨只持续了十几分钟,黑楚风收了灵力。他跳了下来,眉间带有些疑惑之色,说:“下面的情况很奇怪。我探了几次,发现是一个四十九局克魂阵。”
“什么东西?”祁宏诧异地问。
“四十九局克魂阵是一种镇摄亡魂的阵法,被镇之人魂魄不得轮回,在坟墓中永生永世被煎熬。”
黑楚风简单地说明过后,黑楚文接着说道:“这种阵法很邪门,立阵时要把四十九个人活生生的剥皮装入瓮中,分七层摆放在七个位置上,最底层就是被镇之人的棺木。立阵的时候,还要配合独有的咒语和一些shòu骨,再用人血混了朱砂写下针对被镇之人的半句诅咒。”抬手制止了黑楚文,祁宏问他为什么是半句?
“这就等于是钥匙和锁头,刻上去的半句是锁头,剩下的半句是钥匙。就算被镇的魂魄能冲出四十九镇,不知道下半句诅咒也逃不出来。而这种诅咒不是固定的,只有立阵的人才知道。”
明了了,祁宏立刻举出例子,说:“哪怕上句是‘急急如律令’下句是‘今天羊肉贵’这样的话也行,是不是?”
黑楚文眯眼一笑,点点头。随即,看到祁宏露出厌恶的表情,听他说:“这玩意都是谁想出来的?变态到可爱了。”便便大笑出来,抱进怀里,亲上一口,笑道:“我想不出还有比你更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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