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别去为难那些人。”
“我知道。他们也是失去了至亲才会失去理智,我不会出手的。放心睡吧。”言罢,宗云海为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三义会公司门前,有兄弟为宗云海打开车门,这位教父刚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黑楚文正在跟祁宏说话。这家伙一脸坏笑地走过去,打招呼:“文哥,早啊。”
黑楚文吃不消这个称呼,哭笑不得,正要损他两句却在他脸上发现了异常的情况,问:“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哪也没去,就在家啊。”
黑楚文纳闷,在家怎么会染上一身的yīn气?这事黑楚文没说,随口跟宗云海调侃了几句,对方便转回身去公司上班了。
回过头来,黑楚文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口中念道:“具化之型固本守正”
看着黑楚文那一滴血变化为一个红色的小小圆球,祁宏纳闷地问:“gān什么?”
“戴在身上,别让云海乱走。”
“云海?他怎么了?”
“不知道。身上有yīn气。”
“我怎么没看出来。”
“很淡,以你的眼力还看不出来。总之,告诉他晚上不要外出,几天内就会好的。我去上班了,楚言他们俩晚上十点的飞机,我过来接你一起去机场。”
祁宏点点头,不在乎周遭还有三义会的兄弟甜腻腻地在黑楚文的脸上印下一吻:“早点过来。”
一路闲话不叙,黑楚文刚刚到了反黑组的办公室就听说付局找他。他估计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敲响了局长大人办公室的房门。
付局招呼他喝茶话家常,黑楚文也不急着催她快点说正事,反正他有的时间跟付局耗着。
这茶水也喝完了,家常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付局咳了几声,说:“黑子,上周三晚上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报案人是个女人,当时听声音已经快不行了。问题是,你的那些师兄们到了案发现场以后,什么都没发生。”
“恶作剧?”
“不是。当时有人查看了座机的通话记录,上面有报警的电话呼出。但是,没有被害人,现场gān净整洁,唯一让人纳闷的是,我们都现在都联系不上屋主,也就是报案人。”
“现场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门窗都是反锁的。黑子,你去看看,如果是普通的案子你就不必出面了,如果不是……”
“好吧,我也不能白拿两份薪水,会好好gān活的。先把现场的师兄们弄走,我得一个人工作。”
付局把地址给了黑楚文,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推开了单人居住的一室一厅的房门,黑楚文便皱起了眉头。这房间里有着一种异常的气息,介乎于人与魂魄之间的模糊状态。他觉得这很奇怪,因为人就是人,没死透之前他仍旧是个人类,只有完全死亡后才会成为魂魄的状态。但是,这种人不人,魂不魂的气息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黑楚文看到了沙发上很随意地扔着套淡粉色的睡衣,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些化妆品和护肤品,一个红色的塑料小碗里有半碗没用完的泥状面膜。转头再看看另外一个开着盖子的瓶子,黑楚文大体上有了一个认识。就是说,屋主坐在梳妆台前做面膜,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匆忙离开了。
梳妆台上有一张单人照片,一个二十多岁很清秀的女孩子。黑楚文拿出付局给他的资料,知道照片上的女孩子名叫吴静,今年23岁,在市红十字医院做护士。
市红十字医院?那不是少清工作的地方吗?一抹疑云袭上心头,黑楚文转身面对北侧鬼门之位,诵咒拘魂。好半天过去,没有任何一个魂魄出现,黑楚文觉得吴静应该还没有死亡。
问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人哪去了?房间里这异常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下午15:00
阮少清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被电话吵醒,来电的是同事,因为家里出了一点棘手的问题想请阮少清为他代班。阮少清本来就是个老好人,被同事央求便心软地应承下来,洗了澡换了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便要出门去值夜班。
负责保护他的兄弟横三,门神一样地拦在院子里:“阮少,给小弟条活路吧,你这么走了,大哥会活剐了我。”
“我只是去上班,又不是离家出走。”
╯□╰
“横三,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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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