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凌歌从地下室回来,他手中握着一张金huáng色的纸,递到祁宏的面前:“我担心黑子会头脑不清楚对你发火,这是符,你见到黑子以后就把符握在手里,你的魂魄不但会实体化还能抵制他的攻击。记住,一定要握着。”
看着夏凌歌把金符塞进了衣服口袋里,祁宏郑重地点头。随后,忽听一旁的黑楚风问:“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低头一看,血契之血在锦囊里散发出悠悠的光亮,祁宏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挂在上面的锦囊没什么变化不禁纳闷起来。为什么自己魂魄离体了,锦囊也跟着来了?他不解地看着夏凌歌希望能得到答案。
事实上,夏凌歌也是一头雾水:“奇怪,黑子不是说解除了你们之间的血契吗,怎么还有效啊?”
“这也是不合理的地方。我会尽快找到答案,让所有的一切回到正常轨道。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去见他?”
“开车去啊。”
祁宏歪着头看了看,问:“我都是魂魄了,不能嗖的一下子飘过去吗?”
两个异能人士相互看了一眼,都打消了解释这件事的念头。
车停在了黑楚文家的门前,夏凌歌说:“他在家。现在是凌晨三点,五点估计就会天亮了。如果那时候你还没出来,我和黑楚风会想办法遮住日光,你要切记,在六点之前必须出来。”
“凌歌,我怎么进去?”
“大哥啊,你现在是魂魄,还有两个法师给你撑腰,想gān什么都可以。你可以透视,还可以穿墙而过。别废话了,快去吧。”
听了夏凌歌不耐烦的解说,祁宏稍微想了一下自己要出去,下一秒就已经悬浮在半空中了。这时候,黑楚风探出头来,告诉他:“我已经把你的气息隐去了,在你没现身前楚文不会发现你,抓紧时间。”
看着他渐渐飘远的两个人早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黑楚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帮他?”
“你又为什么帮他?”
这个问题不了了之,谁都没有回答对方。
周遭的一切还是老摸样,只是他变了,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吗?祁宏没时间多想,穿透墙壁终于进入了家中。昏暗的客厅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他飘上了二楼看到露天阳台上有一个人影,祁宏远远地看着,看着那个他熟悉的人坐在竹椅上一口酒一口烟。
白痴!大半夜的抽烟喝酒,真会糟蹋自己的身子。祁宏心中暗暗斥责着黑楚文,却也因此而心疼着。他本想立刻过去现身,哪知卧室的门开了,那个男子披着睡衣走了出来。
心被揪紧,祁宏千般万般不愿看到楚文与别人亲密,却无法离开,甚至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走到黑楚文的身边。
“楚文,这么晚了还要喝酒,不开心吗?”男人很温柔地问。
黑楚文没有吭声,举起酒瓶喝了一口。
“别喝了,早点休息吧。”
“睡不着,你去睡吧。”
“你跟我一起进屋,别再喝了,一身的酒气。”
“你先进去吧,我要洗澡。”
千刀万仞在心里猖獗地伤害着他,祁宏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痛觉,如果有的话那至少可以让自己能够发泄一下。妈的,这份痛苦谁来抹平?
qiáng忍着要冲过去杀人的冲动,看着那个男子黏在黑楚文的身边和他一同走到了浴室门口,心下骇然,难不成还要再看一次活chūn宫?
在祁宏惊怕的几乎要退怯的时候,黑楚文推开了男人:“我说过,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洗澡。”说罢,他打开了浴室的门。
男人似乎很不高兴,开口叫住了黑楚文:“你站住!楚文,不能那个人一出现你就对我忽冷忽热,我现在成什么了?说的不好听点,我是你刺激祁宏的工具!”
斥责声中,黑楚文只是脚步略迟了迟,最后还是进了浴室,把男人丢在了外面不管不顾。趁着这个机会,祁宏穿过浴室的墙壁,终于找到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然而,浴室里他看到的人正紧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是他在刺激我。”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痛苦不堪,祁宏忘了自己是个魂魄,忘了他暂时还察觉不到自己,缓缓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发。
地上的男人许久都没有起身,似乎打算坐到天荒地老。也许是酒喝得多了,他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这时候,祁宏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千言万语化作深情的呼唤“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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