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宏深深地吸了口气:“抱歉,我也不知道。”
跟着,黑楚文也叹了气:“这就难办了。抱歉祁宏,我还得再做一次。”说着,黑楚文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祁宏的脑袋!
剧痛在猛然间袭来!祁宏知道黑楚文又在窥探他的记忆,然而,这该愤怒的时刻,祁宏却笑了出来,尽管这笑容早已扭曲。
“楚,楚文,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黑楚文咬着牙,满眼的悲苦与心疼,他说:“命馆里发现你自己跑的时候,你从那时候就在怀疑我吧?”
“很,很难受吧?”
“祁宏,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就不能傻一点吗?”
脑袋要炸开了,祁宏把嘴唇咬出了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出来刺激了正在施法的人。头上的力道小了,疼痛也弱了,祁宏同样苦痛地看着黑楚文,慢慢地握住他的手扯了下来。
“楚文,你何苦用这种方式激我。”
“不这样做,你会对我下手吗?”
祁宏扬头悲叹:“我,么下得了手。要我杀了你,我做不到。”
浴血的祭灵师牵着他握有古邪的手放在胸前,让那尖利的刃对着自己的心脏。说道:“也许是错觉吧,离开命馆的时候开始到现在我竟然能感应到另一个自己。我想,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出口,只要杀了我,你就能出去了。祁宏,我不是真的楚文,别心软了。”
“笑话!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心软?”
“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不找楚风商量?”
闻言,祁宏呆愣了,黑楚文苦笑几声:“说吧,让我死个明白。”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还有些事不大明白。”
看了看顶在他心口上的古邪,祁宏没有收回来,而是点点头,说:“一开始我只是知道这个世界是我的意识和记忆,我发现施术者可以把我潜意识里的恐惧变为现实并无限延伸,你的新男友就是其最好的产物。怀疑你是在凌歌家,在那之前我曾问过你黑虞的事,你却闭口不谈,在凌歌家你也从不提及黑虞。那时候,我就觉得纳闷,为什么对黑虞最了解最在乎的你却不提他呢?这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你就给我做了一碗面。”说到这里,祁宏看着黑楚文苦恼地笑出来:“也许你不记得了,我从来不吃面的。”
“真是不记得了。”
“那碗面让我几乎断定你不是楚文,但是你的灵力却是真的,让我无法做出最后的定论。看着你坐在门外,我突然想到,你的灵力也是来自我的记忆,所以即便不qiáng大也是有点用处。接着,我提到这个世界最明显的错误是尹斯远,你却岔开话题把我们引到了命馆,这让我对你更加起疑。那一路上我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又为什么把我的视线从尹斯远的身上移开?所以,我决定做一个实验。我把锦囊里的血放在了古邪上面,试试你能不能找到我。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我们之间的血契就应该有效,不管我到哪里你都能找到。如果你是假的……”
“有一点我不明白,虽然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假的,但为什么对你仍有感情?为什么我大部分的记忆都还存在?”
手中的古邪颤抖了几下,祁宏抬眼看着他:“你非真非假。最开始,你来自于我的意识和记忆,只是敌人用来刺激伤害我的工具。但当我以魂魄状态找到你说出黑虞的时候,施术者才发现自己的法术里竟然存在着一个大漏dòng。打那之后,对手通过你的眼睛你的耳朵来观察我,事实上,你也有所察觉了是不是?”
无言的点点头,黑楚文说道:“从到了凌歌家中我就觉得很奇怪,身上总有一种违和感。当我感觉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几乎可以断定了。但是我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直到我攻击尹斯远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人在利用我输给尹斯远能力,让他可以分裂成二十几个。”
“对,就着这样。敌人发现了漏dòng就要弥补,他让你引开我们,又在尹斯远的家中临时安置了妻子和女儿,争取时间来创造出一个真的黑虞。很可惜,对手过于在乎这件事而忽略了夏凌歌,没想到凌歌出手那么快,直接杀了两个恶灵。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你,发现那些尹斯远都被你攻击过,但是每一个会死,反而力量更大。那时候我才终于下了定论。”
“嗯,都说对了。事实上,我是怎么□纵的连自己都不清楚,那只是一种感觉,跟另一个我的感觉不同。怎么说呢,一个很像老朋友一个像陌生人。说真的,我很高兴另一个我在拼命救你,我也很嫉妒他,他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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