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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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晚饭后,整个车间只剩下水根与绍两个人。
水根觉得自己的眼皮都有些发肿了。从进监狱就一直没睡过个好觉,手里的毛线在机械地重复缠绕,最后越来越慢,人坐在没有靠背的板凳上,脑袋不时地点着头,后来gān脆坐着睡着了。
车间里的预警坐在靠门边的桌后津津有味地看小说呢。
而绍则坐在板凳那闭目养神。
清河王虽闭着眼睛,但却敏锐地觉察到四周的空气微微发生了波动。
他将自己的yīn气尽敛,静静地等待着出击的那一刻。
微微掀开眼缝,果然有团黑影已经爬伏在了那倒霉蛋的背后。
只是那黑影并没有急着吞噬,反而伸出一根粗壮的红舌一下下地舔着水根低垂的脖子。一条红色的黏液顺着水根黝黑的皮肤蜿蜒流下。
那黑影慢慢地凝聚了身形,是一个四十岁的猥亵男子,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将十根枯木般的手指慢慢地伸向水根的裤腰内……
有意思,这次居然招来只yín鬼,需知所谓鬼就是需由人qiáng大的执念才能形成,还需要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供它维持虚幻的形体。试问这样的执念,又兼具天时地利的,百人中能有几个?
所以向绍这样魂魄俱全的千年厉鬼实属罕见。
而大部分的所谓的鬼,实际上就是只会机械重复生前片段的灵而已。
若是死前行yín,就是死因是“马上风”,机缘巧合下又能凝聚几缕yīn气,在魂魄不全的情况下,自然就成了只知道jiāo配寻欢的色中恶灵。
看来这个恶灵的能量不小,很有可能已经吸过不少人的生气,水根被他缠绕多时却毫无转醒的迹象,反而喉咙里发出微微动情的呻吟声。
灰布的裤子早已滑落至臀下,少年的肉体,被那双枯藤般的手爪慢慢地铺展开来。
与脸色迥异的腿间,泛着一片嫩粉的色泽,而车间劣质的白字灯泡,加重了两臀间的yīn影,让那团皱褶的小口,若隐若现。

  十八

  绍没有动,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抱着手看着热闹。
空气变得越发粘稠,那恶灵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的声,让人听了就隐隐作呕。
可是车间门口的狱警并没有过来。绍知道,实际上,他什么也听不到。扭曲的空气已经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声音。
就让那恶灵慡慡吧,吸收了jīng气的灵吃了来会更补些,为了早些恢复力量,绍并不介意看场活chūn宫。
看,这就是弱者的下场——两只手无力的垂吊着,两腿更是被迫分开,摆出yíndàng的姿势。任一个挂满腐肉的躯体恣意地欺凌践踏。
绍微微缩紧了拳头。
那个乡间的小子与记忆中的温婉贵妇不知不觉jiāo叠在了一起。
那时,他好像是五岁,作为一个皇室王子的世界就是头顶上,嵌着雕梁画栋的屋檐的一方天空,还有那一条好像永远也跑不完的长廊。
有一次,他捉了一只拖着两条凤尾的大蝴蝶。兴冲冲地跑到母亲的寝宫去炫耀。可跑到门口就遭到侍官的阻拦。
他趁侍官的不备,一猫腰钻了过去。一口气跑入寝宫,重重幔帘也掩不住母亲痛苦的呻吟,
他惊疑不定地揭开幔帘,却看到自己的母亲半伏在桌子上,luǒ着上身,一条条鞭子抽打的红印衬得皮肤有种触目的惨白。而自己的父王正站在母亲的身后,猛烈地撞击着那羸弱的身躯。
看到了绍,贺夫人抬起了布满泪痕的脸,软软地说:“绍儿,快出去,快出去!”
绍没有动,那一刻,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恍然,“为什么母亲身上总是隔三差五出现伤痕”终于有了答案。
“不准你欺负我娘!”
那时他大喊一声,伸出肉肉的拳头去打自己父王luǒ露的大腿。
拓跋珪当时正在兴头上,一脚把自己踹到了门槛上,疼得小王子立刻哇哇大哭。
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侍官悄悄的走进来,将他一把抱起,退出了门外。
他睁开泪水涟涟的眼睛,看到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愈发的用力。
“臭小子!学着点,男人就是这么享用女人的!”那嚣张的大笑,让他此后的很长时间都是噩梦连连。
“喜好轻游里巷,劫剥行人,斫she犬豕,以为戏乐”,好像后人是这么评价他的吧?
那些捧着几张轻薄的纸片品评历史的文人都懂什么?
他比那个处处在父王面前讨好卖乖的哥哥——拓跋嗣更早就明白,成为万人之上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笑拓跋嗣直到被册封东宫太子,闻讯自己的母后已经被父皇赐死,才急冲冲地奔赴寝宫扑在冰凉的尸体,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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