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用那两个倒霉蛋随身携带的水壶倒出水来洗脸,冷笑着:“报应?那你到时候想选择什么样的死法?”
水根琢磨自己报应未到,还等着秋后问斩呢,立刻闭上了嘴。
其实他们俩还在清河县的地界,俩人的身份严格意义上讲是在押的逃犯。没有身份证,是住不进正规的旅馆的。
最后还是水根想出了个办法,找到附近一家开设农家院创收的农户,两人一共50元住一宿还包一顿晚饭。
他俩住的是个独立的小院,在拓跋绍用厕所用的手纸拓下水根后背的文字和地图后,水根终于可以痛快地洗个澡了。
他来到院子里的压力水井旁,压出水来往身上撩了撩。又看看正在屋里专心研究手纸的清河王,偷偷地溜到墙角。
俩胳膊一抬就准备翻过去,屁股正撅在墙头呢,后面就传来了绍yīn测测的声音:“哪去啊?我的王兄?”
三十七
新出炉的王兄很láng狈,一下子就被钉死在墙头。
绍一拎水根的裤子就把他从墙拽了下来。
这下澡也甭洗了,偷跑被抓个正着,小孩被绍一路拖进屋里,又甩在了土炕上。
绍横眉立目上下打量了下缩在炕尾的水根。
半长不断短的卷发因为厮打又开始变得凌乱不堪,加上jīng瘦的胳膊和大腿死命地蜷缩在一起,跟刚从垃圾堆里被揪出来的呛毛野猫似的,让人看了就有种感觉:
不上去拎着尾巴踹一脚,脚底板儿都痒痒得很。
拓跋嗣,绍只是心中默念三个字,都有种将三个字剁得粉碎的冲动。
从听得懂大人的话语起,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兄长就成了自己学习的样板儿。
“少年老成,明睿宽毅,非礼不动……”连他父王这样喜怒无常之人都对他大加赞誉。
鲜卑人部落的传统习俗是“兄终弟及”,也就是说,拓跋珪死后,应该是他的兄弟继位。
可是他老子道武帝拓跋珪深思熟虑后,遵从了汉人的继位习俗,让自己的长子继承王位,对位王兄的宠爱可见一斑。
“明睿宽毅,非礼不动?”
呸!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位在人前总是温和仁厚的大王子?
胆子小得要命,看见长虫蜈蚣之类的,就吓得面如土色,能从马上栽落下来。
毫无主见,就是个父王的应声虫,当了太子,却因此丢掉了母亲的姓名,事后也只会嚎啕大哭,因此被父王赶出了宫,在自己的侍从家里蜗居了好长时间……
最让他唾弃的是,位王兄就会背后使绊子,总是跟嗅着jī屎的狐狸似的,鬼祟地琢磨自己的举动,但凡揪到些错处,立刻忙不迭地向父王告密、讨赏。
可你看看,就是么道貌岸然,踩着自己的尸体爬上王位的大魏皇帝,转几道轮回后,就被彻底的打回了原形。
土里土气,身份卑微,一脸倒霉到家的命相,只能缩在炕头颤抖地等待着自己发落。
拓跋绍突然庆幸自己没让他死在祭坛里。
就让他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卑微的活下去,忐忑不安地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要了他的命。
光是么想,报复的快感已经让他血脉泵张了。
昏暗的房间里蒸腾着微微的汗臭味,从水根的身上挥发出来,嗅到鼻孔里竟有种不出的瘙痒难耐,一路延伸到脐下,畸形的快感催发别样的邪念。
清河王单脚踩在炕沿上,伸手将往墙角爬的水根给拖了过来。再撕拉一下扯开了小孩身上的衣服。
水根时没闹清楚,还以为绍那几张手纸没拓明白呢~可当绍的手粗鲁地握住自己的命根儿时,孩子才意识到形式不对。
“咳!你gān嘛啊你!”
“要肏你!”古人用字太邪恶,水根却顾不得脸红心跳。
“你……我是你哥!”
禽shòu弟弟的回答也挺gān脆,上去就一结实大嘴巴,打得小孩的一边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王兄,你忘了吗?想当年,我的第一次出jīng就是你用嘴含出来的啊!”绍下完狠手后,亲昵地贴着水根的耳廓,边吐出yín秽的话语,边用舌尖舔了一道湿漉漉的印迹。热乎乎的气儿,chuī到耳孔里,引得水根微微的发颤。
“难得们兄弟俩今世重逢,不如重续一下兄弟情义……”说着就抓出水根的脑袋,往自己的裆下按去。
“你……你放屁,别说这辈子,就……就上辈子,老子也不稀罕含你那个破尿葫芦!”水根气得乱哆嗦,拼命地把脸往一旁扭。
就拓跋家族的烂事一堆。但说这拓跋绍吧,就是他老子拓跋珪qiáng娶了自己的老姨,生下的近亲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