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方面都好比较。
广胜琢磨自己都憋好几年了,得来一发高shepào吧?好嘛,隔壁的哥们比他还饥渴。
自己第三次都偃旗息鼓了,那面还是撞着墙做得“咚咚”作响。粗重的喘息声,勾得相好儿又不依不饶地来缠自己。
广胜已经弹尽粮绝,英雄气短,不由得恼羞成怒,那隔壁的动静实在不像一般男女燕好声音,监狱里呆过的人对这茬儿都不陌生。
于是广胜不耐烦地推开缠上来的女人,出院叼着烟,听到隔壁院里传来洗澡的声音,就和院里纳凉的几个手下,站到墙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淳朴的乡下么彪悍。
结果绍就么翻墙头过来了。
广胜先入为主,以为绍也是越狱同好。就拉着绍进屋子里,摆上酒肉,顺便套套话。
因为俩学生身上的钱不是很多,绍和水根晚饭吃的是全素宴,一水的绿色蔬菜。
绍还保持的前世的饮食习惯,鲜卑人无肉不欢。所以晚饭几乎没吃。现在看见整只的烧jī,也不客气,没几下,一只jī就剩下半副骨架了。
“我说,戴公子,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啊?”
绍也不说话,闷头只是吃。
这时屋里开着的电视插播了一条当地的即时新闻。
原来是在清源县的东北处,有一片茂密的山林。突然山体发生崩裂,从缝隙里不断流出殷红的水。
同时还发现了山体外八具尸体,死因分别是溺水,利器割断喉咙还有勒颈致死。
他们的身份现已查明,现在寻找知情人。同时还播放了几个失踪人口的照片。
赫然是戴鹏,吴水根、梁教授与冯局长。
绍心里一惊,他看着屏幕上的几章照片,疑窦丛生。咽下嘴里的jī肉,他不由得锁紧眉头。
广胜几个看完新闻,慢慢转过头来惊诧地瞪着绍,嘴里叼着的烟差掉下来。
“你……这都是你gān的?看不出你小子比们正宗黑社会都狠啊!”
绍擦了擦嘴,看到广胜的眼神闪烁,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盘算着自己呢。
要知道这几个虽然是在押逃犯,但毕竟不是在公安局备案的头号要犯。就算发出通缉令,只要躲得远,十有八九不会有太多的警力对付他们这种小虾米。
可是眼前啃jī腿位就不同了。在旅游胜地,屠杀八条人命,外带一生死不明的公安局长,跟他沾上瓜葛,不是请等着被公安机关排查逮捕吗?只怕新闻这么一播,第二天警方就得找上门来了。
绍的心里转了几个弯,想了想,对绍说道:“广胜兄,你想发笔横财吗……”
广胜动容了,迟疑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绍微微一笑,附在广胜嘴边一阵耳语……
绍与广胜谈妥了之后,广胜一路殷勤地送他回到了隔壁的小院。
当绍独自一人进屋时,水根缩在炕头好像睡着了。
小孩腿间半gān的液体混着污物凝在了一起。这一身污浊,如果不是累坏了是绝对睡不着的。
绍歪着脖子打量着炕上的孩子。本想一脚踹过去,让他滚到地下再睡。
可能是刚才吃得急了,肚子又有些隐隐作痛。不由自主地来回揉了下腹部。可是自己来揉,舒适的感觉真是大打折扣。
这时炕上的小孩翻了个身,脸冲着清河王,梦里也不知道跟谁较劲儿呢,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又挤出了泪花。
绍伸手想摸下水根的眼角,临了又缩回了手。
自己之前怎么会认为他是万人呢?这梦中哭泣的习惯跟前世倒是没有半分改变。
白天安静乖巧的小孩,一到了梦中立刻原形毕露。总是磨着牙瘪着嘴,将隐忍的委屈哭诉出来。
那时七岁的他总是喜欢偷偷钻到皇后的寝宫里去,偷听哥哥的梦话。然后白天在书房里一同温书的时候,当笑话似的讲给他听,再从窘迫的王兄那勒索几个有花纹的珠子,或是chuī出声响的玉哨子。
王宫中充斥着勾心斗角,bī得皇族中的孩子也是提早告别童年。
可是就算再冷漠的亲情,也难免夹杂着几缕脉脉的温情。只是太多了利益冲突将这微乎其微的暖意冲刷得所剩无几。
一旦翻检出来,就是单薄得可怜的记忆,也难免让人心生感叹。
千年的时光,在这一刻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就算简陋的屋瓦并不是雕梁画栋的宫殿,拓跋绍在这一刻的确想到的是自己的短暂的、无忧的童年。
而炕上哭泣呓语之人,是自己唯一的童年玩伴,也是这陌生世界里唯一熟识的故人。
爱也好,恨也罢,寂寞了千年,腐败的孤寂比死亡更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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