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冯局长真够禽shòu的,终于在生命垂危之际犯下了最后一件令人发指的罪行——他将那张烧得变了形,露出牙chuáng的大嘴覆在了大哥殷红、健康的樱唇上,来了把法式深吻。
那一刻,大哥如果有选择,他一定选择切腹自尽,也绝不受这份洋罪。
最后一吻后,烤肉冯终于如一摊被烤熟的肉一样,趴在广胜身上一动不动了!广胜大哥推开他后,gān呕地吐了半天,拿咸水连漱了好几遍口。
这时,广胜发现瀑布的水流逐渐减少,突然想起之前湖水泄尽的一幕。俱是连忙跳上那张人皮筏,就着蚕丝的黏性将自己包裹严实,从湖底的密dòng,又回到了初进密室的湖中。
幸好有人皮筏子,不然非得让湖中的骷髅蚊幼虫叮成筛子不可。可上了岸后,他走到密道的入口处又傻眼了。
密道怎么也推不开,他甚至能听见外面水根与绍焦急的对话,可他在里面怎么喊,外面却听不见。
后来他听着绍不耐烦地拉着水根走了。
大哥想到自己要这么活活饿死在山dòng里,心里别提多委屈绝望了。就在这时,密dòng突然被砸开了个口子。
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站在了入口处,不太斯文的是,他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和身边倒卧的一具老和尚的尸体。
当看清青年的眼睛时,广胜发至内心地打了一个寒颤。能杀出家人,真是个不怕遭报应的亡命徒。
就这么的,他跟这青年先回到旅店,发现那俩只顾自己逃命的小王八已经卷钱开溜了,就按着青年的指示一路追到了列车上。
万人最坦然,在广胜讲得唾沫横飞时,选了绍chuáng位上的软卧,先脱下西服叠好,就翻身上去了。
广胜讲完后,水根一捅在那直眼儿的绍,那意思让他问问这怎么八宗事儿啊!
绍被捅回过神儿来,先瞪水根一眼,再问万人:“你特意一路跟来,又跟我们一个车厢,是什么意思?”
万人坐在软铺上支起了笔记本,和声细语地说:“我是因为出差,正好要去呼伦贝尔研究一项课题,能一个车厢真是巧啊!”
“万人,你前世的种种作为被戳穿了后,以为我不会对你痛下杀手吗?你别妄想我对你还念什么旧情了!”
教授听了这话,提起了嘴角意味深长地问:“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旧情了,那三根冰针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是因为情况紧急,要不是……我也不会……”
水根听得都想把耳朵扔出车窗,耳不听心不烦!
就这个拓跋绍,他现在是研究得透透的:心狠,却不够硬!就一至情至性的孩子,要不也不会几次三番在生死关头救下自己。
就这别扭弟弟的性情,只怕在前世,那个蛇蝎美人也已经研究明白了吧!
“万人,你应该也是要去嘎仙dòng吧?究竟这嘎仙dòng里隐藏了什么秘密你应该很清楚,加上你主动寻上我们,应该也有你的用意,你想怎么样?明说吧!”水根插嘴道。
万教授对上水根,眉眼立刻草长莺飞,眼角含chūn:“原来你们也知道嘎仙dòng了,当然,嗣在前世一定给你们留下了线索。
不过其中的细节只怕你们也是不大清楚的。要是说起这嘎仙dòng,记得说一下鲜卑的起源:北鲜卑族原是东胡的一支,世居漠北的鲜卑山而得名。有的学者提出鲜卑山应该是悉比利亚的一座山,还有的学者坚持认为应该是呼伦贝尔大兴安岭北部一带地区。不过自从嘎仙dòng被发现后,这一问题就不存在了,拓跋族就是发源于大兴安岭北部的山脉……”
绍冷冷地打断了万人的话:“有本王在这,拓跋一族从何而来,还需要你这个汉人来解释吗?”
教授嘲讽地一笑:“只怕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王室子弟还真不大清楚。北鲜卑一族走出嘎仙dòng后,几次大规模南迁,族中的年轻人在已经忘记自己的本源了。”
“那我们这是要去嘎仙dòng祭祖吗?”水根接着问。
万人笑了:“谁说发源地,埋葬的就一定是祖先?
鲜卑族作为游牧民族生活在兴安岭物资丰茂的地区,夏季种粮,秋天拾果,冬天狩猎,是何等的悠闲。
可到了拓跋部酋长拓跋诘时,却一路拼杀,趁着东汉王朝击败北匈奴之际,历经“九难八阻”,一路拼杀,舍弃了古老的嘎仙dòng,走出了高山深谷,来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过起了“风chuī草低见牛羊”的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
是什么促使他不惜折损部落实力,舍弃悠闲自在的生活,破釜沉舟一般,一路高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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