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若早些让清和死了,便没这么麻烦了!”
清和叹了口气:“清和师兄待我们不薄,我也没想过要让他死的,他若肯顺利jiāo权,自然要好好奉养他。”
那人嘿嘿冷笑了两声,将兜帽揭下,赫然是之前被秋闲云“杀死”了的清玄。
“我已经暗中派了人追上去,把你那个徒弟解决了,然后再推到他们头上,弑师杀同门,你再昭告天下,公布他们的罪行,把他们逐出师门,上玄宗弟子人人得而诛之,他们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清言大惊:“你,你竟如此做!”
清玄哂笑:“清言,你别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这样一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当时这个计划你也是同意了的,早想做好人,就别上这条船,现在再来大义凛然,不觉得虚伪么!”
清言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语。
清玄见状,缓了语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从今往后,还有谁敢小觑你,还有谁会觉得你是七峰中最窝囊的一个?你放心,站在我们背后的,是上界的神仙,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方今天下大乱,人人都想插一手,即便高高在上的神仙也不例外,清和那件事情,谁也不会想到你身上,因为换了这世间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就将他的修为尽数瓦解。我既然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出现于人前,此事一了,你便是上玄宗当之无愧的掌教,只要那六个老头不出来捣乱……否则,便是再请上界让他们消失了也可!”
清言一震,失声道:“万万不可,这样一来,上玄宗必将大乱!”
清玄冷笑:“你倒是挺为上玄宗着想,咱们将来飞升上界,便是修成正果,上玄宗兴衰与否,跟我们有什么gān系?”
清言叹了口气:“天下哪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清玄不以为然:“那又怎样,各取所需罢了,他们要的是天下气运,大陆灵力,届时我们早已飞升,就算太初大陆的修士死光,也与我们无关!”
清言知他心性偏激,也不再多说,只是一会儿想到待自己不错的清和师兄,一会儿又想到这些年来自己被忽略的地位,思绪不由有些混乱出来。
却说云纵等人离了上玄宗,一路往北飞去。
秋闲云抓了那个叫涂青的金丹修士,一直没说要什么时候放人。
涂青又惊又怒,只当他们要反悔,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秋闲云,从叛徒到无耻小人,奈何没什么新鲜词汇,倒是秋闲云听得烦了,下了个消音术,让他彻底安静。
“说你没脑子真是抬举你了,我这是在救你的命!”秋闲云冷笑道。
涂青睁大了眼,明显不信。
秋闲云冷冷道:“我们这一走,清言必然会派人来追杀,就算杀不了我们,也把你杀了,正好给我们多加一条罪名,因为众目睽睽,都看见是我们把你带走的,到时候你没了性命,我们也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了!”
不可能,我师父不是这种人!涂青目眦欲裂。
秋闲云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你师父想做大事又不是那块料,确实不太可能,但清玄还没死,有他在,就不可能放过我们!”
他这一说,连云纵等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
“清玄没死?”
秋闲云淡淡道:“这后头兴许还不止清玄,以他们两人的能耐,绝不可能无声无息就让清和师兄修为尽失,我不想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自然得装疯卖傻。”
云纵他们自然知道这背后是什么人,但此刻却不是说话的地方,又见秋闲云谈笑自若,连修为似乎也没怎么受损,显然之前留了一手,这样一来,己方的压力便大大减轻。
过了片刻,听得周印道:“先下去再说。”
众人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是黑鸦鸦一片茂密高林,在此筑起结界的话,既可歇息,又能躲避追踪。
秋闲云与周印并不熟稔,仅仅见过一两面,只是观云纵举止,显然已与周印到了可以生死相托的jiāo情,又见这人生得极好,偏又面无表情,只是那股萧肃漠然,如同雪域冰花,有时候更给人一种想要攀折的欲望。
他素来喜欢美人,不由便多看了几眼,却看到周印肩膀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毛绒绒的玩意,正死死盯住他,目露凶光。
“这玩意不是蛊鸢吧,还开了灵智?莫非是高阶妖shòu不成?”秋闲云玩味地打量着周辰,大有伸手抓过来把玩一番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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