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些头疼,实在不想在过去的事情上qiáng加追忆,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单刀直入的问:“你今日前来,是想好了,要拿嗅觉与我jiāo换条件了吧?”
他一怔,立马敛了笑,“说真的,这让死人复活,白骨生肉,听起来实在是天方夜谭,草民——”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本王笑笑,“倒也无妨,本王这里大可赊账,我先帮你达成心愿,你再将嗅觉还给我,也不迟。”
他一怔,神色复杂的问:“你说真的?”
“真的。”本王搁下了茶杯,冲他笑笑,“只是本王吃了你一回亏,总得讨回来不是。这之前,本王倒要看看,你的梦里都有什么。”
他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白杉拿帕子捂住了嘴,好不容易挣扎着脱离了白杉的控制,眼神变换了一下,问道:“你在帕子上,下了‘前尘梦’?”说着,神色一恍,猛地倒在地上。
本王蹲在了他的面前,笑笑说:“足量的‘前尘梦’,可比蒙汗药管用多了。来,也让本王看看,你的梦里都有什么吧……”
☆、第11章
三九天,正是大雪封山,寒风刺骨的时候。
绝艳的少年蹲在雪窟窿里,面色不善的看着前方一队行路的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儒雅清俊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跟了一个貌美的妇人,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还有三五个仆从。
看样子,不难对付。
少年扯住了缰绳,默默倒数了十个数,在那一行人走近之时,猛地拉了一下缰绳,然后跳回了雪窟窿里。
只闻山上“轰隆”一声,一个雪球自坡道上滚落而下,越滚越大,径直碾向了这队人马。
打头的男子一看不好,顺手将那孩子一推,刚巧就推进了雪窟窿里。而他们几人躲闪不及,却被埋在了雪堆里。
雪dòng里的少年正伸着脖子看热闹,一个不防,被那跌进雪dòng的小男孩撞了个满怀,嘴对嘴的亲上了。
唇上的触感柔软而湿润,带着几分奶香。
少年愣了一下,急忙推开那孩子,然后“呸呸”啐了几口,一跃出了雪dòng,从人仰马翻的队伍里翻出了几个包袱,打开看了看,有衣裳,有银票,打了个口哨,转身就欲走。
“你,站住!”身后,那粉嘟嘟的孩子笨手笨脚地爬了出来,掐着腰,说:“你亲了我!”
少年扬起尖尖的下巴,“那又怎样?”
男孩挺了胸胸,大约觉得气场不够,又使劲吸了吸肚子,说:“你亲了我,就得嫁给我!”
少年:“嗤——”
男孩见他要走,气急败坏的又喊了一声:“喂,你站住!”
少年回过身来,“看清楚了,老子是男人。”
男孩一愣,“骗人!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男人!”
少年大咧咧地解开了裤腰带,然后将胯下的物件亮了出来,道:“看清楚了吧。”完了,赶紧提上裤子,打了个哆嗦,道:“那娘的,也太冷了,小心给爷冻得不举。”
“你你你!”男孩好一顿结巴,终于一跺脚,说:“反正亲都亲了,你就得嫁给我。”
“成啊。”少年甩了甩凌乱的长发,“不过小爷心气高,要嫁就嫁个有权有势的,等你什么时候身居高位,并且腰缠万贯了,再来给我下聘吧。”言毕,打着口哨扬长而去。
那是风慕言和苏青墨的第一次见面。
风慕言曾是个无处可去的混混,经常埋伏在半山腰里,打劫来往的商旅和行人。劫的多就多花,劫的少就少花,反正混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他一度瞧不上要饭的,觉得低三下四,向人伸着手要钱,实在是丢人现眼,所以他选择了抢。
而这一日,他贸贸然出手,竟是打劫了新走马上任的京兆尹苏棋宣一家,并且抢走的包袱里头,有苏棋宣的官印。
丢失官印本该是死罪,要不是先帝念在苏棋宣治理一方有功,免了他的责罚,那一家老小,怕是早就没命了。
可这显然和风慕言没有关系,他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哪里会关心别人的生死,将无用的官印随手一扔,他躲进了一处破庙里。四周都在灌风,可谓天寒地冻。他身上只卷着一chuáng破席子,冻得直哆嗦,能不能在这寒冬里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哪还有闲心想别的。
可那一夜,合该着他命不该绝,一个来到庙里躲避风雪的商人捡到了他,从此作为义子,收到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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