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小少年的身影,时值chūn风料峭,烟雨朦胧,他站在岩石上,一边拿鱼竿敲打着水面,一边哭哭啼啼地喊着:“臭鱼jīng,你出来,你快出来——”
鲛人被他吵得心烦意乱,正要浮上来吓他一下,却被那少年冷不丁甩来的两道大鼻涕,正糊在了脸上。
然后,自觉受rǔ的鲛人,张嘴咬上了他的肚子。
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鲛人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并不确定这个发音是否准确。
而舒景乾,因为又惊又怕,脑子乱成了一团,并没有听见他呢喃了什么,满脸的汗水混着泪水,如同一条死狗般,丧权rǔ国般的瘫在了地上,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
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与其拼死挣扎,落得一腚伤,倒不如老老实实的,给他上一顿算了。
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同,舒景乾没什么气节可言,秉承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原则,他决计不会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壮举。相反,在这无尽的恐惧之中,他苦中作乐的想着,他要是上了我之后,而决定不杀我,这也是好的。
捡回了一条命,我还是可以找机会逃走的。
权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了不得,那蚊子大一点。再说了,一条鱼而已,大能多大。
这么一想,舒景乾突然就释然了,并且四肢一摊,做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要短,要小,要jīng悍!
然后,在他看到鲛人放出的犯案工具时,立马就吓懵了。
这头老畜生,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身下却为何这么狰狞!
“救命啊——”
☆、第29章
水面悠悠,月色皎皎。
一池清辉,满腔柔情。
明明是一场被迫的jiāo合,却因为鲛人异乎寻常的温柔,而没有试着太多的痛楚。1
舒景乾半仰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看到了水面上成群掠过的萤火虫,旋转飞舞着,汇成了一副副怪诞的光景。
如孔雀展开了尾羽,如宝瓶里洒出了甘露,如火树上绽放了银花……
很美,很虚幻。
从这亦梦亦幻的夜色里回过神,舒景乾看向了紧紧拥着他的鲛人。
那鲛人眯着一双醉人的眸子,明明正在行禽shòu之事,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yín邪,眼里倒映的,是溺死人的温柔。
舒景乾合上眼,任由他吻过自己的眉眼,鼻子,和嘴唇。
忘记了最初的挣扎,予取予求间,变得有些享受。
传说鲛人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们的脸也好,声音也好,对人类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只要他愿意,略施妖术,便能让一个人爱上他,并且服服帖帖,毫无怨尤地成为他一生的傀儡。
舒景乾不知道自己是否中了他的妖法,他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作为男人,被迫向一头畜生打开了身体,非但没有觉得可耻,反倒是乐在其中。
一场漫长的索取过后,鲛人吻了吻舒景乾略微失神的眸子,问道:“喜欢我这样吗?”
“嗯。”舒景乾迷迷糊糊中点了点头。
他是个男人,没必要学着女人心口不一,欲推还就。慡就是慡,坦率的承认了,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事情也发生了,挣扎不过,就得学会享受。
坦白来说,这感觉还不坏。
那一瞬,舒景乾甚至有些惋惜,这老鱼jīng要是个真正的男人,就好了……
看他眯着眼睛,一脸的神游,鲛人问道:“在想什么?”
“红烧了你,和清蒸了你,哪个更好吃。”舒景乾道。
“都好吃。”鲛人笑了笑,自我推销,“我的血,和鳞片,都是治病的良药,随便吃上一口,都能延年益寿。”
“是吗?”舒景乾眸色一沉,张嘴咬上了他的肩膀,带着发泄般的情绪,生生给他咬下了一块皮肉,然后就着伤口,喝了他几口血。
招jì还得给银子,这老yín鱼想着白睡自己,门都没有!
这点报酬,是他应得的。
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舒景乾扶着腰,去到了他的“巢xué”里躺下。因为屁股有些疼,所以不能平躺,只能侧卧。
伸出手,从包袱里掏出了一瓶酒水,舒景乾咬开了瓶塞,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他虽然不喜欢去酒窖,可他并不讨厌喝酒。
也许是好酒之人生性洒脱,他这几口酒水灌下去,心里好受了许多,瞧着鲛人在溪边生了火,烤了几尾鲤鱼,便伸手捞了一条,当做下酒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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