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何容锦执意不想将名字改回赫骨,阙舒gān脆将赫骨大将军设立为新的官衔,与上将平级,却更贴近王亲信一些,目前正是由何容锦出任此职。对此何容锦倒是很高兴,虽然眼下国泰民安,不需要他这个赫骨大将军出兵大战,但平日里抽空练练兵还是可以的。阙舒在这方面从不限制他。
察隆注意他走路时脚依旧很不自然,不由蹙眉道:“其实……”
何容锦见他欲言又止,疑惑道:“其实什么?”
察隆摇头道:“此事还是由王亲自对您说吧。”
他越是这样,何容锦越是好奇。等晚上回了宫殿,阙舒已经躺在chuáng上等他。
何容锦看着那张刮得gāngān净净的脸,忍不住笑道:“其实胡子看多了,挺顺眼。”
阙舒朝他伸出手。
何容锦抓着他的手坐在chuáng上,却被他一下子扑倒。
“等等。”他惊讶于阙舒好似永不浇灭的热情,从册封大典之后,他们几乎夜夜尽欢。阙舒的索求程度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真正的chuáng笫之欢也是这些日子才开始的,当年的他们在chuáng上更多的是互相折磨。
衣袍很快被解开,阙舒的手娴熟却不知满足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我有话要问你……”何容锦用即将被淹没的理智气喘吁吁地吐出这句话。
“嗯?”阙舒的吻从耳垂一路向下。
“察隆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属于第三个人的名字打断了阙舒的探索。
何容锦在睁开眼睛,发现阙舒低着头,默默地抚摸着他的腿,“找不到天神珠?”关于阙舒四处打听天神珠下落想要为他医治腿伤的消息他一直都知道。
阙舒道:“那群人来自中原的辉煌门,但是天神珠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了。”
何容锦搂着他的肩膀,淡然一笑道:“这条腿是我自作自受,我认了。”
阙舒弓起身,在他的腿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何容锦忍不住挪开腿,“你这是做什么?”
阙舒手指轻轻地抚摸吻痕道:“这是本王的旗帜。”
“……”
“这里已被本王占领,所以,”阙舒抬眸,盯着何容锦的眼睛,似承诺似发誓,“本王一定要让它恢复往日荣光才行。”
何容锦被他眼底的认真看得心中一颤,掩饰般地笑道:“哦,想要它杂草丛生吗?”
阙舒舒展身体,抱着他的肩膀,一边啃他的耳垂一边轻笑道:“真的喜欢我的胡子?”
何容锦道:“假的。”
阙舒拉起他的腿,笑眯眯道:“那我们来点真的。”
西羌王族统治西羌两百余年,沾亲带故的王族子弟数以百计,西羌大臣推选的一共十二个,察隆又举荐了一个,一个十三人,年龄在三岁到十岁之间。听起来不多,可何容锦真正见到时,才知道十三个孩子是多么头疼的一件事。
西羌崇武,教孩子便从学武打猎开始,这便使得他们大多数都从小活泼好动。而何容锦是被花清河教大的,花清河看似行为放dàng不羁,其实在礼教上颇多规矩,他身为首徒,受到的影响远比尼克斯力要多,因此当他看到这群孩子在花园里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时,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阙舒看得挺乐呵,“都很健康。”
何容锦道:“你打算如何挑选?”
阙舒道:“不急,先放在宫中教养。西羌王虽然只有一个,但还可以有赫骨大将军。”
纵然木已成舟,但赫骨大将军这个官职对何容锦来说,听起来依旧是说不出的别扭。
阙舒见他眼眶微青,知道是因为自己这几日需索无度,不禁心疼起来,忙拉着他去书房休息。其实,不止何容锦感到累,有时候他一觉醒来也疲困得不想动。可即便如此,身体和心灵在靠近何容锦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将他抱在怀里,想要确定这个人的确已经是自己的伴侣,曾经的空虚、失落、绝望都是成了过去。
何容锦坐在书房里,发现那个应该看奏章的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有话要说?”
阙舒落落大方道:“只是想看。”
何容锦刚开始还会为这样直白的情话而感到不自在,不过听得多了久了就惯了,垂头继续看书。
阙舒又看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将注意力放在奏章上。
两人静了没多久,就听外头报察隆进宫求见。
祁翟离开后,察隆身上的担子越发重,有几次何容锦都看着不忍心,可察隆却忙得很高兴。阙舒说他就是个越忙越快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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