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推门走了出去,立即有弟子从外面将房门牢牢锁住。
等不到傍晚,有少林弟子与程漠传话说,那妖女想要见他。
“好的,”程漠早已心里有数,随著那名弟子去了关押妖女之处。
程漠推门进去,见到房内光线昏暗,女子静静坐在chuáng边,似乎在等待著程漠。
程漠进去时唤了一声:“姑娘。”
那女子轻笑一声,“不过一名弃妇,哪里还是姑娘。”
程漠闻言,知道这女子是要袒露心防,不由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至离她不远的地方。
女子道:“我姓朱,名唤玉琴,自幼生长在嵩山半山腰一个小山村里,与父亲相依为命。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丈夫,本是我爹曾救过他们一家性命,那时那户人家便信誓旦旦要与我家结为儿女亲家。不料後来,那家人成了嵩山脚下一户有名的富户,我那未婚夫嫌弃我,不愿娶我,便找了几个无赖qiáng`bào了我,再以我不是亲白之躯为由,qiáng行退了亲事。我爹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丢了性命。我万念俱灰,也想追随我爹而去,投水自尽被一名女子所救,她带我回了水月教,教主教了我武功,告诉我复仇的方法,我才能够苟活到今日。”
程漠问道:“你回嵩山,就是为了复仇?”
玉琴道:“是啊,谁说不是呢?可惜功亏一篑,被那些秃驴给打断了。”
程漠叹一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玉琴仰起头,问道:“那敢问程大侠,我父亲的性命,我的冤屈,又该找谁讨回来呢?”
程漠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在他看来,这女子的冤屈确实只有那人用命偿还,可他又如何能够鼓chuī这女子再去害人呢?
程漠听她说道教主,不由又想起舒长华,心里忽觉此人也并不是什麽十恶不赦之人。
玉琴道:“如今我被这些秃驴抓住,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只一个心愿,想求程大侠帮我实现。”
程漠道:“你说。”
玉琴起身,“我来嵩山,还未来得及拜祭亡父,不知道程大侠可否帮我偿了这个心愿。”
程漠想了想,应道:“这个不是难事,但是之後,我想让你带我去找一个人。”
玉琴疑惑道:“什麽人?”
程漠道:“贵教教主──舒长华。”
玉琴闻言,微微吃了一惊,“请恕玉琴难以办到!程大侠,玉琴知道你是好人,可教主也同样是好人,我不会带你们这些所谓武林正道去对付水月教的。”
程漠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一声,“玉琴姑娘你误会了,我找舒长华,是出於私事,并非想要借机铲除水月教。程漠明人不做暗事,他日要除掉水月教必会正大光明带领武林门派攻打过去,而不会偷偷摸摸要挟你带我过去。”
玉琴仍是疑惑不定,并未答应程漠。
程漠也不勉qiáng,对玉琴道:“其他不论,我先陪你去拜祭令尊,我这便去做准备。”
念缘听闻程漠要带妖女出寺,不由担心道:“程盟主可有把握,不如贫僧封了那妖女功力,以免出了意外。”
程漠道:“无妨。程某相信那位姑娘没有骗我,她也只是个可怜之人。”
念缘道:“阿弥陀佛,程盟主宅心仁厚,武林之福。”
程漠躬身道:“大师过奖了,程漠哪里受得起。”
既得了少林同意,程漠便领著玉琴离开了少林寺,两人骑著两匹马,沿著玉琴记忆中,埋葬父亲的山崖边行去。
那山崖边是一座孤坟,程漠帮著玉琴上香扫墓,玉琴跪下来,连磕了三个头,起身对程漠道:“我们走吧。”
两人上马离开,这一路下山,都是一条狭窄山道,紧邻削直悬崖。
忽见对面两个上山妇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听说下山那个肖公子死了。”
“死了?”
“嗯,死在女人chuáng上的,不知是哪里来的妖女,听说被少林寺的师父抓上山了。”
“你说的,就是以前抛弃玉琴那个肖公子?”
“就是他,也算是报应吧。”
玉琴与程漠勒马,听著两人对话慢慢远去。
程漠忽然松一口气,对玉琴道:“你也算是大仇得报。”
玉琴眼里噙著泪水,微笑道:“是啊,大仇得报。我爹在天有灵,应该瞑目了。”
程漠心存几分怜惜,道:“你也该放下此事了。”
玉琴点头,道:“多谢程大侠。若不是世上还有程大侠和我们教主这般人,玉琴怕是真以为时间男子皆薄幸了。若是玉琴还有来世,也希望能遇到程大侠这样的男人,便是一生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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