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亡灵说自己叫阿白,叫晋楚淮小十三,之后从傅秋和巫霖嘴里得到证实,这个戏称只有阳佟宗政叫过,而且还是人不多的时候才叫的。
这只能说明这个叫阿白的肯定是对方身边比较亲密的人,但是没人记得他,问对方也只能得到“是我啊,就是我啊”的回答。
百里翼总觉得那个叫阿白的家伙有点智商问题,但是和他对话却也没有障碍。
让百里翼更好奇的是他一身的现代装束,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人用的手机还是苹果最新款。
阿白对晋楚淮的态度也不像死敌,常常拉着晋楚淮的手蹭来蹭去。刚开始百里翼还会有心情把他们扯开来,之后却发现阿白动手动脚的对象不只限于晋楚淮,他,傅秋,巫霖都被蹭过,仿佛蹭人只是他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被蹭多了大家也就淡定了,除了晋楚淮还会送上拳头以外,剩下三人都没有大动作。
百里翼抽空去看了他家倒霉催的老大。
按理说闻人钰手长脚长,就算被挤在最后面也可以成功逃出来,他们却在墓xué里面找到被砂石埋起来的闻人钰,警方的说法很奇妙,根据推测,闻人钰根本是站在原地一步没动,这完全是自杀的做法。
电台里的留言一下子多了起来,一会儿说他们小组撞鬼了,一会儿说闻人钰事业感情皆不顺就寻短见了。
百里翼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是一直没有醒,像是植物人一般靠机器维持生命,躺在豪华的单人贵宾病房里,身边站着专门照顾他一个人的特护和专门的医生。
百里翼再一次感受到了留言的正确性:闻家很有钱,闻人钰很有钱。
采访小组被整个冷冻起来,要等上面派新的老大下来,虽然大家都不说,百里翼自己也清楚,他们这个小组不好带,闻人钰本来就是听之任之的管理方式,现在让谁接手都困难。
“那怎么办?”晋楚淮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视,阿白躺在他身边蜷着身子睡觉。
电视上正在报道这场意外,报道小组也是百里翼的电台的,怎么都是便宜了自己人。
百里翼看着手上的专业书,不太专心地回了句:“就休息吧,我论文已经过了,就等着答辩,反正无论休息多久都是带薪的,大不了过几天去找找有没有小时工做。”
他把论文相关的资料重新看了一遍,等复习完,发现晋楚淮依旧没有换台,这个新闻报道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就算是自己台内的事情也不能幸灾乐祸成这样。
他做到晋楚淮另一边,节目已经换了一个,不是新闻,却也是相关的报道,探秘古墓之后的文化什么的。
电视里讲到古代的祭祀制度,百里翼突然像是想起来似地问:“我们那天遇见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什么祭祀?”
晋楚淮眨了眨眼睛,他还真的不知道。
原本以为睡着的阿白突然窜了起来:“祭祀?这个我知道啊。”
“小白痴就乖乖睡觉。”每晚上都跑出来的傅秋托着盘子砸在阿白头上,“你的话不能信!”
“这个我真的知道,本来以为你们也知道。”阿白拍了拍自己的头发,像是打算把头发上的脏东西拍掉,“主人派我在那里本来就是守着那个祭坛的。”
百里翼奇怪地看着他,他的主人是阳佟宗政吧?难道是把自己的属下杀了埋在那里?
他抖了下,这种人不值得晋楚淮他们佩服吧?
巫霖在旁边坐了下来:“为什么那个墓室我从来没有发现?”
“那个不是墓室,是个祭坛,在小十三被草葬在那里之前就有了。不过主人也是之后才发现的,是个老祭坛,那时候就废弃好几百年了,青铜大鼎里面有死人,剑下的土堆里面埋的是奴隶的心脏。主人对这个本来就不信,但是墓壁上的细节雕刻得太过jīng细了,主人怕有人不小心进去,就让我守在那里。”
阿白坐起来,继续说:“但是很奇怪,我看了下,那个祭祀要实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献祭奴隶,要上供玉佩,要点燃专门的香,就连主祭司都要是特别选过的,为什么那天给人的感觉就是祭祀完成了?”
专门的祭品,专门的用具,专门的人。
百里翼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万一,我是说万一,老大好死不死就恰好符合那个需要特别挑选的主祭司的一切条件,然后加上他那天身上的香味……怪不得他连动都没动,大概是被诅咒了!”
傅秋讪笑地反驳:“小翅膀,你想得太多了,哪有这么多恰好?就算有,还有玉佩和祭品。你们在那里杀jī宰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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