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翼铲了一些土,又问:“你怎么确定你丢失的证件是在这里?”
“怎么可能。”朱颜翻了个白眼,“我是在想,既然这里许的愿望能成真的话,有鬼也是在这附近,有些鬼不是不能离开自己死亡的地方?但是也应该会有媒介吧?白骨什么的。这附近都是十几年前铺的水泥地,就算这面墙也有五六年的历史了,只有这片花坛的土制松软,就算被翻过一遍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朱颜沉默了下,突然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我想,要是这里埋了具白骨的话,仿照电视剧里面的方法把它烧得一gān二净,看它是不是还能作怪。”
晋楚淮看了下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小声地说道:“看来她事先都准备好了呢,打火机,盐,油,匕首——全部带了,你就是那挖坑的劳动力了。”
百里翼掂了掂手上沉重的铁锹,再看看朱颜手上根本没有战斗力的小铲子,不由得认同了晋楚淮的说法。
朱颜像是漫不经心似的随手挖了几个地方,花坛有点大,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把所有地方都翻一遍,只能凭运气和所谓的第六感。
晋楚淮到底是灵体,虽然以灵体存在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比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大活人要敏感得多,前一次是大白天来,人多阳气重,所以没有感觉,一到三更半夜四周没有活人的时候,哪个地方yīn气重就很容易感受到了。
他围着花坛走了一圈,在比较中心的一个地方站定,冲着百里翼招了招手:“这里。”
刚好朱颜也走到那个地方,百里翼就从善如流地过去,对着晋楚淮指着的地方挖了起来。
那块地方挖起来的感觉和别的特别不一样,总觉得一铲下去会挖出不该挖出的东西。
朱颜站在离他只有两步的地方,用脚跟蹬了蹬脚下的土,也皱了皱眉,蹲下来用小铲子开始慢慢挖坑。
百里翼一边挖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后看,周围明明没有行人,但他总能感到有视线落在他背上,回头望去的时候,转角的地方除了路灯也没有行人。
晋楚淮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立身站在他身后往路灯边张望了一下,的确没有人,但那种视线又无法让人无视。
朱颜低着声音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有人在看?”她抬头状似无意地看了眼路灯底下,“没有人,看不见就不要多想了。”
虽然都是这么想,但是要装作真的不在意还是有点难度,百里翼努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铁锹上,但是越想装作不在意,就觉得背后的视线越让人犹如芒刺在背,就连一开始不放在心上的风声仿佛也带了一点的yīn森。
百里翼用力地把铁锹铲到土里,一脚踩下去,猛然间觉得铁锹的顶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低下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铲得深,那一脚又踩得猛,把整个铁锹铲土的部分都踩进了土里,朱颜找来的铁锹头部还特别长,可能是顶到了花坛底部的石头。
他试着挑了下,可能是卡在了哪里,完全动弹不得。
百里翼只能把铲子拔出,正打算换一个地方重新铲下去,却猛然发现铲头较为尖锐的地方有一点湿润的血红色,大半夜衬着惨白的灯光,着实吓了他一跳。
晋楚淮用手指接了点嗅了嗅,说道:“是血。”
虽然说大半夜不遇上什么东西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不睡觉出来夜游的兴致,但是百里翼怎么想也觉得自己最衰也就是挖一具死人骨头出来——但是按照正常的——正常的现代科学知识来说,死人是不会流血的。
朱颜没有靠近,指着那块地对百里翼说了一个字:“挖!”
挖还是不挖?这还真是个问题。百里翼纠结地看着晋楚淮,既然会流血,下面埋着的肯定是和活物,不会是朱颜的身份证学生证,埋在地下还能活着的……要说是人他还真的一点都不相信。
晋楚淮也觉得不妥,逞匹夫之勇是的鲁莽的表现,就算他能护住百里翼,这里还有个朱颜落单。
他仰头问百里翼:“要不要叫人间凶器来?”
高叁?就算这个时间他不在他哥身边,也应该已经睡下了吧?这种状态下把他叫起来……百里翼直觉地认为高叁身上绝对有种叫起chuáng气的坏习惯。
百里翼摇了摇头,吸了口气,下了第一铲。
花坛上第一层土经常被人翻动,所以非常松软,不需要花太多力气,过了表面一层就得花点力气,这就是为什么朱颜叫他来的原因——她再怎么彪悍都没有这么大力气来làng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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