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淮点头:“叫少爷的是傅秋,叫王爷的是巫霖。”
傅秋看起来比巫霖年长些,脸庞已经有了点棱角,左边的下颚出有道伤痕,更加男人味一点。
巫霖就比晋楚淮大了两三岁,但是对晋楚淮的态度比傅秋更有礼有节,浑身上下都是古代大官的守卫的气势。
巫霖是从小就被安排在晋楚淮身边的侍卫,正统的出身,而傅秋是晋楚淮在出征路上偶遇的江湖人,因为佩服晋楚淮年少上战场所以才留在他身边,那时候晋楚淮还不是王爷,他一直都叫他少爷。
百里翼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过去的事,恍然间有种时空穿越的错觉,晋楚淮没有说什么,就坐在那里,对两个人极其之纵容。
百里翼听了一会儿,问:“你们之前说,晋楚淮不是战死沙场是怎么回事?”
两个叽里呱啦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相互看了一眼,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明显就是避讳着什么。
晋楚淮虽然不在意,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事情,总要死个明白,他指着傅秋道:“傅秋,你说。”
傅秋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人,本来觉得挡着当事人的面说这种事不好,就不想开口,既然晋楚淮想知道,他当然愿意说。
当年老皇帝把大儿子封了太子,剩下的儿子封了王,晋楚淮远在边疆,又不是老头子最喜爱的一个,原本和他完全没关系。但是晋楚淮厉害啊,每次出征都没有输过,慢慢的,在朝野民间都有了一定的威信,偏偏这时候太子犯了点事,和晋楚淮感情最好的九皇子又受到老皇帝的青睐。
百里翼从小说电视里面感觉到的是皇家的感情不值钱,其实在晋楚淮身上也是这样,太子怕老皇帝废了他改立老九,九皇子和掌握军权的晋楚淮jiāo好,另一个掌握军权的老五又是个难讨好的家伙,到时候没军权的人太吃亏,这时候去动老九就是傻子,于是太子的脑筋就动到了晋楚淮身上。
晋楚淮这种身份,死在战场并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怀疑,于是不自觉被下了药的晋楚淮就莫名其妙地被送上了huáng泉路。
“要不是少爷那时候吃了药,怎么可能躲不过那些箭?!”傅秋越说越生气,不知道是气对方的卑鄙还是气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一掌拍了下去。
但是他接触不到桌面,一掌下去的结果就是自己踉跄了一下,颇有点滑稽。
百里翼咳了一声止住笑意:“那你们之后是怎么发现的?”
“王爷死后,我们帮他敛尸,一只野狗死在王爷身边,本来我们也没发觉什么,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野狗被踏死的也不少,直到亲眼看见一条野láng在舔了王爷的血以后中了毒,才发现有问题。”
“大伙儿都觉得这件事要禀报朝廷,结果第二天来的就是太子的人,把营地里的人全部杀了,草草建了个墓地,把大家都埋了。”
“那时候九王爷觉得有蹊跷,但是老皇帝病危,太子bī得紧,也没时间管,之后的事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了,可少爷还埋在那种地方,估计九王爷也是凶多吉少。”
百里翼听了一阵唏嘘,这个故事现在听来真是狗血到恶俗,但是由当事人说出来,即使是可以预想到结局,也免不了感慨万千。
晋楚淮听了这些话,沉着脸甩手进了房间。
百里翼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着进去安慰他,他一向口拙,到这个时候只怕惹得晋楚淮更不开心。
他僵在原地,回头望了望站立着的两只鬼,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人就是守陵人?为什么会变成鬼?”
傅秋和巫霖叹了口气,小声地说:“有些事没当着少爷的面说,怕他听了更不开心。当时大部分人都是死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是敌方穿了自己人的衣服来偷袭,我们本来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直到太子的亲信亲口把事情说出来。他们烧了少爷的尸骨,我和巫霖被活生生地砍下头,埋在装着少爷骨灰的盒子两边。因为有怨念,所以成了鬼,离不开。”
百里翼不知道怎么接口,当事人似乎也不避讳这种事,他连安慰都无处下口。
“不过你不觉得王爷很奇怪?”巫霖提醒。
百里翼瞪了他一眼:“哪里奇怪?”晋楚淮好吃好睡,虽然吃得简单了点,住得简陋了点。
巫霖把一只手放在了桌子上,手掌和傅秋一样穿透了桌面,他把另一只手放在百里翼肩上,百里翼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就看见自己剪头“插”了一只手臂。
“你还不明白吗?在你们口中的鬼事怎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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