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希晨垂下手,神情有些木然地说道,“瞳兮,为夫想你和宝宝了,快点回来吧。”
宝宝!
对,宝宝!!!
傅瞳兮心中一痛,慢慢哭道,“呜,凤竹对不住,宝宝都没有了!都怪我没用!”
花希晨好似没听见他说什么般,只是偏头望了他一会,然后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凤竹……”傅瞳兮对着那渐行渐远地背影大叫道,伸手想抓住他,却发现手穿过他的身体,什么都么抓住。
绝望再次袭来,却不是终点,等待他的是无止境地痛。
“啊……啊…”
好痛!傅瞳兮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伸手出颤抖不已的手朝肚皮上摸上,直到摸到那高高隆起的部位,心中才踏实下来,重重地舒了口气,随即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小茅屋内,而旁边还有一名老妇人。
老妇人冲他安慰一笑,“醒来就好,你一直昏昏迷迷地孩子根本出不来,既然醒来,一定要坚持住别再昏过去,不然孩子就危险了。”
傅瞳兮微微皱眉,随即想起自己男子之身,苍白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神情也有些慌乱。
老妇人见他如此,忙唤道,“公子……”
傅瞳兮正想开口说话,下腹的疼痛又传来,两手立即紧紧抓住被单,泪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
“快…用力…”
孩子,孩子在下坠,傅瞳兮第一次这般清楚地感觉到。
大呼一口气,用尽了全力。
“啊…啊!”
“出来了,出来了。”老妇人高兴地叫道。
随即耳旁传来了猫儿般的哭声,傅瞳兮抬了下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好累,好痛。
突然,那种感觉再次袭来。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是双胞胎!
老妇人见状,身子一颤,“双胞胎?”
傅瞳兮无力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这一切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傅瞳兮只记得再次听到婴儿哭啼声的那瞬间,眼前一黑,陷入昏睡之中,只是这次他的眉不再是蹙着,嘴角也挂着了淡淡地笑意。
*
江云城。
谢相生眼也不眨地望着chuáng人的人,容颜白如雪,那原本如墨深不见底的眸子也已合上,短短数日,匀称修长的身躯也只剩下一副骨架,而那微弱的呼吸,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谢相生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样?李太医。”
唤作李太医的人慢慢站直身子,微微躬身,低声答道,“回丞相,栖云山一战皇上的身体亏损太大,之后又没好好调养,身子早已虚弱不已,不如从前,而这次虽然受得不重,却伤及了心神,只怕…只怕……”
后面的话,李太医没有再说。
谢相生无力的坐了下来,缓缓问道,“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李太医微微皱眉,“下官医术不jīng,丞相还是快些派人寻回公子,若是公子定能医治。”
谢相生沉默,他岂会不知,只是傅瞳兮现在身在何处,又是否安全,他全不得知,这让他一时上那寻人?
现在,只能唯一的期望只能是上官影了。
谢相生挥退了殿内的人,独自坐在chuáng沿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敲门声,谢相生回过神,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人缓缓来到chuáng边。
“希晨还是不醒吗?”
闻声,谢相生一震,忙回过头,烛火通明下,来人一身风尘仆仆,神情憔悴,而望向chuáng上的人,眉宇间尽是关怀之意。
“大哥!你怎么来了!”
龙月君点头浅笑,扶起花希晨,将内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收到信后便立即赶过来了。太医怎么说?”
谢相生摇头,“情况十分不好。已经这么久了,仍不见好转。”
“就没办法了?瞳兮不是也会医术吗?”
“瞳兮不见了。”
龙月君皱眉,不语。
“大哥莫要担心,梦E已经带人四处去找了。”
龙月君收回了手,随即席地而坐靠在chuáng边说道,“相生,若是这样下去,我担心希晨会熬不住了。”
他与花希晨认识时,花希晨刚刚创立凤门,他是看着花希晨一点一点地变qiáng大,而如此虚弱的花希晨,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谢相生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把这几个月的事和花希晨的情形细细地对龙月君说了。
谢相生说的很慢,很详细,龙月君静静地听着,虽说他们一直是书信来往,但其中很多事在信中只是一笔带过,如今听来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远远比他所想得,来的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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