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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小爹爹!…”
人未到,声音倒先传了过来。
傅君熙缓缓地睁开眼,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上官西却高兴地站了起来,应道,“言兮,小爹爹在这屋。”
傅言兮直接推门而入,进屋后,环视一周,待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才皱着眉望向上官西,“小爹爹,我哥呢?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的?”
上官西眉一挑,心里很是郁闷,这瞳兮和言兮两兄弟怎么越大越不可爱呢,小时候时时粘着自己,离不开片刻,而如今虽相隔几月未见竟丝毫不见思念自己之意。
上官西想到这难过的低下了头,心生悲哀。
傅君熙轻叹一声,这小儿子从小眼里便只有傅瞳兮,如此情况,真让他这个做爹爹的也深感失败!
“言兮。”
傅言兮一愣,心中已暗叫不好,但仍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走上前朝傅君熙行礼道,“孩儿拜见爹爹,给爹爹请安了。”
傅君熙点头,慢慢说道,“你哥现在有事,暂时还不能回来。”
傅言兮瘪瘪嘴,低头哦了一声。
“可明白了?”
“孩儿明白。”
“嗯,明白便好。去把房门打开,然后一旁坐着吧。”
傅言兮虽不明白爹爹为何要这样,但还乖乖地去打开了房门,然后无jīng打采地坐在上官西身旁。
傅君熙朝他们瞥了一眼,又慢慢闭眼陷入沉思。应付一个与应付一大家子有何区别?很明显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所以他在等,等该到的人全部到齐。
傅言兮偷偷拉了下上官西的袖子,悄声道,“小爹爹,我哥出了什么事,为何还不能回来?”
上官西拉过他的手,把傅瞳兮的遭遇慢慢告诉了他,可刚说到一半,声音就已微微哽咽,gān脆直接说出心中想法,“言兮啊,总之你哥现在很危险,我们去救他好不好?”
上官西对傅瞳兮的溺爱,岂是一个宠字道得清!傅瞳兮说一,他从不说二,傅瞳兮向东,他绝不向西。因过分宠溺傅瞳兮,他平日里没少挨傅君熙夫夫的骂,可每次只要傅瞳兮甜甜地叫他一声,上官西就立刻摇尾乞怜似的跟了上去,将傅君熙他们的话全抛于脑后去。其母苏颜花因这事没少费心,就在傅瞳兮十二岁生辰时,苏颜花还将他关在房内郑重其事地教导了一天。自从那天后傅瞳兮好似变了个人般,不再像以往黏着上官西,为此上官西狠狠地伤心了好几个月。
当得知傅瞳兮失踪后,上官西便立即差人四处寻找,结果还是杳无音讯,就差将整个大周挖地三尺了!后来还是傅君熙实在看不过去,又挂念儿子的安危,便让他出大周去寻找。
“好!”傅言兮蹭的站了起来,叫道,“那个该死的花希…什么?”
上官西无力地瞥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榻上的人,才答道,“花希晨,字凤竹。”
“哦!”傅言兮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吼道,“哼!好你个花希晨,竟然害我哥陪你跳崖!徜若落在本宫手里,非要将你五马分尸不可!”
傅君熙闻言睁开眼,长眉一挑,慢悠悠问道,“言兮,你这是要分谁的尸呢?爹爹平日里就这样教你的?”
傅君熙浅叹,在当初听完瞳兮的遭遇后,他脑子里唯一想法便是,万般皆是命。当年驿馆的事,倒也听苏颜花提过,但并没放在心上。若不是上官西重新提起,他都快要忘了。倘若傅瞳兮命该如此,他这个做爹爹的又能做什么呢?他的痴情原原本本的遗传给了傅瞳兮,这让他又说什么好?
傅言兮却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扑到傅君熙榻前,道,“爹爹,我们去接哥哥回来好不好?”
傅君熙望着眼前这个小儿子,再想到还远在他乡的傅瞳兮,心里更是难过万分,皆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他岂会不爱,岂会不急!只是按上官西所说,江云城已陷入动乱之中,瞳兮又是否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呢?此事已不仅关乎玄国命运,还将文国、大周牵连其中,贵为大周丞相的他,不能不考虑其他的。大周的存在本就奇特,向来都是不问世事,与世无争,若是贸然出兵,其后果必是自己不能所想的。
“瞳兮…瞳兮!”
屋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傅君熙慢慢支起身子,整理下衣衫,说道,“言兮乖,不妨待娘亲告诉你谁是凤竹后,你在看看是否还要将他五马分尸。”随即语气又十分惋惜地说道,“不过他好像已坠下悬崖,尸骨无存,甚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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