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一阵痒疼感觉,不可抑止的猛地咳嗽出声。
引起了身边趴著睡著的人的注意力。
夏渊麒猛地抬起了头,只见冷银皓很痛苦的躺著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连忙把冷银皓从chuáng上拉起,让冷银皓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稍微的平稳了一些,夏渊麒的心也定下了。
三天之内醒了就好了,冷银皓再不醒夏渊麒还真是不知道要去找谁救命。
「皓?听得见我说话吗。」夏渊麒掰过冷银皓的肩膀看著冷银皓的眼睛,摇晃了一下,「回神啊!」低喊了一声。
「恩……额……」低垂著脑袋,吐出的是难捱的呻吟。身体还是好疼,不论是体内还是体外那个疼痛一直没有消下去过。「我、我……在哪里。」
声音轻的飘渺,夏渊麒很努力才听清楚了他在说什麽。「我们在护河下游的一户人家里面,皓你感觉现在身体怎麽样了?」
「疼。」冷银皓喃喃说。
夏渊麒微微叹气,他也是只有神志不清的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平常即使是再大的伤他也只是憋著不说话。夏渊麒宁愿见他一直憋著也不要看见伤成了这样的他。
脆弱的让人心疼,一晃而过的心绪不宁。
久久,冷银皓才从身体叫嚣的疼痛中回过了神志,「我怎麽了。」恢复了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声线,夏渊麒真是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了。「我感觉我的寒毒复发了。」为什麽现在他还好好的?
把怀里的瓶子拿出来放在了冷银皓的手心上,「这个是你师傅在上次离开的时候jiāo给我的,说是有两份可以放心一些,我随意带著谁知道这次派上了用场。」有谁会知道是他有心准备的。
「多谢。」师傅麽,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里游历祸害苍生了。「我们还得去鬼谷!」说著要起身,却被後背不能忽视的疼痛硬生生的扯了回去。
「皓你别动了,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起不来,你撞到了礁石。」按住他想起来的身体,现在他们一个上半身不能动,一个下半身不能弹。在某些程度来说他们这个算不算天生一对呢?「你先养养。」
「养?开什麽玩笑,夏渊麒你别想著我怎麽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湘果是会要你的命!你怎麽还可以那麽平静的让我养著?除非你自己先去鬼谷我就养著!」冷银皓被气了一下连呼吸都开始不稳了。
拍拍对方的胸口,叹气一声,「湘果暂时还不会要了我的命。你也得看看你自己的身体再来担心我,现在我们两个是哪里都去不了。」说出事实看见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愧疚。「皓如果感觉抱歉就用身体来偿还我怎麽样。」开玩笑著说。
冷银皓抬起手无力的打了过去,「荒谬。」
夏渊麒苦笑,看来冷银皓的神志是全部恢复了。
看著他褪下虚伪的华服换上普通人家的粗布麻衣还真是顺眼。冷银皓不适合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但是不管是他还是自己全部都是身不由已的。
「皓,你就努力好起来然後带著我去鬼谷找人救命吧。」眼帘微低望自己已经不能动弹的双腿,「我这个样子怎麽可能自己去鬼谷?」鬼谷的危险不言而喻,否则怎麽可能是那麽神秘与世隔绝的存在?
咬牙吐出不甘的语气。「可恶!」
「我都不著急,你那麽著急gān什麽?」
冷银皓微微的愣了愣,然後别扭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是啊!要死的人又不是他,他那麽为他担心做什麽?
看向外面,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麽,在那扇小小的窗户外面是土huáng色的天空上面飞过一群大雁,极具诗画的写意。
「现在是破晓之时不是落暮之分。往往自己看见的东西不会是最真实的,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把草药放在冷银皓的面前,「这个已经冷了,一口气喝下去吧。」
闷不吭声的接过,扬起脑袋一口喝下,白皙的脖颈露出喉结上下滚动著。
这个药好臭!
冷银皓把药碗放在了一边,看著夏渊麒不说话。
「怎麽了吗。」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你这些天是怎麽休息的?」夏渊麒坐在他的身边,他该不会是一直趴著休息的吧?「你的毒现在怎麽样了。」
「湘果没有那麽严重了,大概是因为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吧。这里是一个大娘的家,他儿子最近在家所以我的行动都是靠他儿子帮忙我的。」帮冷银皓垫了垫枕头,「等你好了,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