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銮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才说,「陛下,时日将至,也不知您想得如何了?」
狐王倚靠在玉座之上,看他片刻,才说,「我舍不得杀他。」
青銮呵了一声,笑道,「陛下,难道你舍得自己的性命不成?」
狐王静了片刻,才说,「也不舍得。」
青銮便问,「那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狐王只是略想了想,便毫不在意的说道,「若是天也要灭我,便灭吧。」
青銮哦了一声,笑意淡了下去,说,「陛下,你是天生的九尾,我族里几百年也难出一个的。当年我带著灵石寻到你,只当是上天保佑我族,才教我寻到了你。你便是不为自己,也要为族人打算些才是。」
狐王微微冷笑,说,「难道你又有什麽法子?」
青銮便说,「并没有什麽别的法子。陛下既然舍不得,青銮便去杀了那白láng,取回你那半颗内丹,也不是什麽难事。」
狐王的目光霎时间便冷了下去,沉声说道,「那你也别想活著走出这长白山去。」
青銮轻轻颔首,便说,「只是我已取了出来。」
说完便伸手自怀里掏出半颗白玉般的珠子来,狐王看在眼里,霎时间便变了脸色。
青銮仔细看他片刻,才又说道,「陛下果然伤得厉害,这样子如何渡得天劫?」
狐王怔在那里,愣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一掌便拍在青銮的心口,那时血溅得四处都是,地上只蜷缩著一只青狐,青色的狐珠在那一滩鲜红的血迹之中刺眼得很。
狐王颤抖得厉害,半跪在地上去拣那颗滚落的白珠,一连拾了数次都不曾拾起。
huáng黥看得出了一身冷汗,晓得自己看到了十分要紧的场面,这便是狐王怕的麽?只是青銮毕竟曾有恩於他,如今明知眼前看到的不过是幻境,可见他死得如此凄惨,心中也是不忍。
狐王将那半颗狐珠拾了起来攥在手中,脸色惨白的离了宫中,自去了旧日的石dòng。
huáng黥随他看去,果然看到那白láng化出原形躺在那里,也不知还有无命在。
狐王屏著气息,十分小心的把那半颗珠子仍旧放进他心口,才又催动法力,教他伤口回复。
huáng黥看得心惊,想,陛下也终究是妖不是仙,这样凭著法力去救治伤口,是要耗费心力的,更不要说这样深的伤口了。
狐王默默的抱著那白láng过了片刻,看他终於醒来,才微微的笑,说,「你日後还是随我在宫里的好。」
白láng见他脸色难看,便呜呜的低声叫著,狐王抚著他的脖颈,有些出神,半晌才说,「你在外这几日,心里想过我不曾?」
那白láng便低头下去,温柔的舔舐著他的手心。
起初狐王也只是凝神的看他,被他舔弄了半晌,似乎有些忍耐不得,便抓紧了他颈上的皮毛,低声说道,「你不要弄我,我忍不得了。」
那白láng仰起头来眯眼看他,狐王低头下去亲他的鼻吻,轻叹般的说道,「你如今倒认得我了?若是别个化做我的模样,你也认他麽?」
说完,倒好笑起来,那白láng摆起尾来,狐王便抚弄著他的颈下,含著笑意说道,「好,你又来勾我麽?」
那白láng却摆得越发厉害起来,上前将他扑倒在地,压在身下,慢慢的低头下来拿鼻吻碰了碰他的鼻尖,狐王苦笑起来,说,「上次弄了你,你便要赶我走,这一次又怎样说?」
那白láng却变幻出人形来,哑声问他,「你只管闭眼。」
狐王眼角一抬,似有不解,却还是慢慢闭起眼来。那白láng却解开他衣带,俯身低头下去,去含他胯下的那件物事。
狐王被他含在口里,霎时便激动起来,半坐起身来,抓住了白láng的肩,只是紧紧的看著他,生怕他消失不见似的。
刺龙只是扶著他的腰,含住了便慢慢的吞吐起来,狐王被他弄得难以忍耐,低低的吐著气,抓紧了他的肩头,眼角便染上一层淡红。
huáng黥看得面红耳赤,又听狐王口里不住的低声唤著刺龙的名字,竟然忍不住心驰神dàng,恍恍惚惚的想著,难道男子与男子也是这样有滋味的麽?我却不曾试过。
他此刻早已忘记了所图为何,竟然只顾著看那两个弄这好事。
正出神之际,却觉著胸口一痛,眼前的景象慢慢虚幻起来,huáng黥定了定心神,再睁眼仔细看时,却仍是殿中,再抬头一看,却是狐王站在他眼前。
huáng黥浑身僵硬,竟然动弹不得,狐王怒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huáng黥想要辩解几句,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胸口好像空了一样,他低头下去看,看心口处竟然慢慢渗出血迹来,这才终於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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