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眼底便露出一丝笑意,却微微的摇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拿微红的眼角瞥著他。
刺龙被他这含情带笑的一瞥看得心中乱跳,竟然有些情动。
刺龙脸上发烫,竟是一副坐立不宁的模样,胡乱的吃完了碗里的饭,就要起身端碗离桌。
白狐在他身後低低的叫了一声,他也只装作没有听到,满脸通红的去了灶台边。
刺龙想,或是到了这个季节的缘故,所以他也有些把持不住,竟然只是那样被白狐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觉著燥热,想起白狐以口代手,替他弄时的情形来了。
他忍不住“啊”了一声,粗鲁的抓著头发,他怎麽会满脑子都想著这个?
白狐如今这样的元气大伤,都是为了他的缘故,他却只想著叫白狐替他做那件事,竟然丝毫也不知羞愧!
刺龙心中天人jiāo战,他深恨自己竟然会沈湎於情欲,毫无自制之力,可他越想遏制自己的念头,便越发的禁不住要去想到那一次白狐替他含出来的情形。他只是在这里想想便已是半硬了。
刺龙很是想要那种极快活的滋味,除了白狐,他不曾在别人那里尝过,可他又很是为了这样的念头羞愧,觉得自己怎麽这样荒唐,不知羞耻。
刺龙心中烦乱焦躁,漫不经心的拿著烧火棍拨弄著炉膛里的红碳,最後十分烦恼,心浮气躁,也不知想著甚麽,竟把烧火棍用力的一拨,居然就把几块烧得通红的火炭勾飞了出来,正巧打在手臂上。
刺龙吃了一惊,猛的得跳了起来,再去看时,衣袖已被烧坏,屋里有些皮肉烧焦的味道,手臂上也有几块烫伤的印子。刺龙不过轻轻的碰了一下,便立刻觉出疼来了。
刺龙懊恼的拿著烧火棍拨著地上仍赤红的火炭,心中暗暗自嘲,道:活该,谁教你生出那种不应当的念头来!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念头从脑子里甩了出去似的,决意不再多想。
他把灶台收拾了乾净,又开著门站了站,觉著脸大约没那麽红了,这才回房去。
白狐正在门处懒懒的卧著,见他进来,便慢慢的站起身来,紧紧的靠在他的脚边跟著他。刺龙本意是要取了箭簇磨上一磨的,见他这样亦步亦趋的跟著,也不知他想些甚麽,便问他道:“你是不是觉著没意思了?”?
白狐便用尾巴轻轻的卷住他的小腿,仰起头来,微微的眯著眼看他。?
刺龙被他看得心慌不已,便勉qiáng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来就要摸白狐的头,白狐却瞥见了他手臂上的烫伤,立时便叫了起来。??
他起初还不觉得怎样,等到白狐叫唤起来再看时,才发觉手臂上已经起了燎泡,竟然是几处烫伤连著的,都微微的肿了起来。??
白狐咬住了他的衣摆,要他躬下身子去,刺龙知道他是要看自己的伤,便连忙抽回手来,说:“不碍事的,不过是被火星撩了一下罢了。”?
白狐急了起来,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喉咙里的声音也变得刺耳起来。?
刺龙心中愧疚,恨自己让他这样担心,知道他今日里若是看不清他的伤处如何,只怕是不会安心的,便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把手臂伸给他看,掩饰般的说道:“你看,也不过是有些肿罢了。”?
白狐低下头去,看著他红肿的手臂,那一层烫伤的皮肤已经肿得有些发亮了,看起来似乎还会肿得更厉害。?
白狐显得有些不安,试探般的伸出舌尖,不过轻轻的舔了一下,刺龙便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烫伤之後会痛得这样厉害,轻轻一碰也这麽的要不得!?
白狐立刻离开了他,眼底露出了明显的焦躁,左右的环视房内,也不知在找些甚麽。?刺龙连忙安抚他,说:“我不过是吃了一惊罢了,其实不怎麽疼。”??
白狐定定的看著他的伤处,也不知想些甚麽,突然又走近过来,头一低,吐出那小半颗狐珠来,轻轻的放在他的手臂上。?
刺龙看他神情认真,突然想到,是啊,狐珠於他,只怕是用处不小。若是在他身上,只怕象这样的小伤,转瞬便好了。?
当初白狐若是不曾把狐珠分与了他,只怕白狐一路寻他而来,身上的那些新旧伤痕,也早就好了,又怎麽会像如今一般,仍有些新伤未愈??
那颗狐珠分与了他,才真真是bào殄天物,他除了在懵懂之间无意的化了人身,其馀的,竟然丝毫不晓。?
便是後来白狐在山里教了他一些法术,狐珠於他,也不过是保命罢了,可白狐宁可舍去了这一身的法术,也要把狐珠与他救命。?
刺龙想到这里,忍不住心疼起来,伸手抚摸著白狐,摸著他毛皮之下的新旧伤痕,便忍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