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刚爬的那条通道是人工开凿,看得出来已有一段时日了,估计在水dòng开放之前就有了。」
于承均回想着在爬那老鼠dòng时就有的疑惑,暗道前后段有着相当明显的不同:前段岩壁上长了青苔,后段却没有;而后段的岩壁比起前段要光滑多了,应当是水冲刷的结果。他并不认为那个暗dòng会被频繁的使用,因此可以判断,出现在那的水流并不是触动机关才流出的,而是……
「之前在本溪水dòng的源头天龙dòng那里发现了间歇泉,我想刚刚那道水流应该也是,只不过在很久以前便有人设下用水流启动的机关,然后将泉水引到这里来,因此没人发现这地下有其它间歇泉存在。」于承均沉吟道。
「他妈的这么大费周章……这地下溶dòng的规模可能比看得到的要大多了。」鬼老头双眼发光,「咱们真是好运气,遇上了间歇泉喷发的时间,要不爬到尽头了又折回来就不晓得这里的玄机了。」
「那么,师父,您打算继续往前走?」
「废话,我才不想空手而返。既然都来到这儿了,哪还有不走下去的道理?我想罗教授八成早已发现此处机关的奥妙,因此大概认为我们不可能会发现,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水dòng那里消失。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往这里来的。」
他们花了些时间暖暖因泉水而几乎冻僵的身体,等到手指不再因为寒冷而颤抖时,鬼老头便迫不及待地踢着依旧瘫坐在地上的叶离,一边催促道:「快走吧,这里就一条路,一直坐着,值钱的东西也不会掉下来的。」
这条人工开凿的岩dòng相当的长且曲折,似乎当初的开凿者试图模糊在其中行走之人的方向感似的。甬道略为狭窄,虽然高大的于承均和金两人得稍微低着头避免撞有只殭尸爱上你.下到岩壁突出的部分,但比起刚才爬过的老鼠dòng,能够脚踏实地走在路上就很让人满足了。
一向对于这种漫长得像是行军似的走法最为厌恶的鬼老头,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抱怨,兴致勃勃地走在最前头,健步如飞的模样看不出来是个百岁老人。
于承均这次倒是很感谢鬼老头的急躁。由于快速的行进当中,于承均还得记下方位和距离以防迷路──天知道这条看起来极为单纯的甬道会不会有其它机关等着──因此他可以qiáng迫自己不去听金在身后的脚步声。
那听起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如影随形般地踏着于承均走过的路,彷佛就快追上来。他不敢回头,深怕会被身后那浓烈的情感吞噬殆尽。
于承均也明白自己心里只是在找个代罪羔羊,将过错全推到金的身上,自己便可以装成受害者,装成是迫不得已跳进金所设下的陷阱……但如果他没动心,那么金所做的一切便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不想承认陷入这种关系的自己并无能力处理目前的状况。他在心中假设了不下上百次,要是金是女人就好了、要是金是个活人就好了……如果这样,所有的问题说不定就能迎刃而解……如果这样,那么金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他吗?
说实在的,于承均希望金能保持原样,也希望两人维持着像之前一样若即若离的关系。
要金待在身边,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承诺……明知这种想法自私又卑鄙,但于承均遇上这种问题时却无可避免地开始现实起来。
于承均一直向往家庭生活,只是在他的生活安定下来之前,并无打算认识其它人。他向来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归正常的规范社会;他不会一辈子从事见不得光的盗墓行业,当然也没想过娶个殭尸当老婆……
但那只捡回来的殭尸还是打乱了他所有的步调。
……妈的!自己何时也变得如此扭捏?于承均的脚趔趄了下
无法放弃金的他,要如何抛下最在乎的人事物而按照原定的人生计划?
于承均的爱既现实又单纯,爱一个人便是愿意和她成立家庭,退休后过着含饴弄孙的生活,两人一起白头偕老……无论是哪一项,金都无法做到,更别说是生孩子了。
一想到要和金有肌肤之亲,他的心跳便如擂鼓般无法控制,分不清这种紧张从何而来。
虽然曾经在帮金换药时看到他的躯体而觉得口gān舌燥,但他催眠自己,那只是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于承均明白,金对自己的感情也绝不是柏拉图式的,从他平常喜欢上下其手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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