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一睹瑞shòu风姿,飞升不再是幻梦,仙途可期。
传说源自夏朝,不为五国尊奉,历经千年,更被认为是虚言,不足采信,多被世人遗忘。然对修道之人而言,百年不过瞬息,五国皇室之言才不可轻信,更是虚话!
“麒麟为何此时现身?又为何偏逢山门大典?”
“莫非是祖师之意?”
多数白云山弟子面色cháo红,双眼晶亮,年轻弟子更是如此。
“此言有理!”
“相传麒麟为仙人坐shòu,必是祖师飞升之后,顾念道统,才遣瑞shòu前来观礼,壮我山门!”
“祖师在上,得仙缘庇佑,我山门道统必能传续万年!”
五国使者却抱持不同意见,当即出言反对。
谁说麒麟出现,一定是白云山祖师之故?自其飞升,已经千载。之前几次大典均未见瑞shòu出现,难不成先时不关心道统传承?现在才来关心?
“你这是qiáng词夺理!”
白云山弟子争辩,五国使者则言之凿凿。
“非是qiáng词夺理,依我之见,瑞shòu现身乃是明君出世!”
“对!瑞shòu出现,必在昭示,五国将有明君!”
“正是此理!”
“或天下可一统……”
“此言谬矣!”
见白云山弟子争论不过,有修士冷笑道:“当天五国是何状况,谁人不知?周国生乱,世家同皇室对抗,兵祸不休。燕、齐两国不稳,皇位更迭,yīn谋层出。秦、梁国君各怀心思,陈兵过境,行非君子之事。此时能出明君?还妄想天下一统?当真是笑话!”
“依我看,当是昏君,bào君!”
“正是!”
修士言出,立即有人附和。五国使者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待白云山弟子大比之后,尊驾可敢与我相约比斗?”
“如何不敢?”修士掸掸衣袖,“既要比斗,总要有个彩头。不如你我各出本命法宝,如何?”
“好!”
局面已是骑虎难下,五国使者不能退后一步,更不能示弱,否则定将被人看扁。
在场多为宗门修士,超然世俗,尤其一山一观,更是不将五国国君放在眼中。
若周文皇没有自尽,燕武皇和齐惠帝没有重伤陨落,秦国梁国没有各怀算计,白云山凌霄观不论,十八宗实力不及,总要有所顾忌。
现如今,玄楼观不存,揽月宗元气大伤,五皇已去其三,内廷争权,外廷不稳,上下不能一心,骤起兵祸,正是宗门上位最好时机。
周国内乱不休,燕君刚愎,修为不高。齐国国君年纪尚幼,不足为虑。秦、梁本就势弱,借此东风,五皇十八宗定要重新排位。
地位上升,方可争取更多的资源,飞升的机会才能更大。
如此一来,麒麟现世,自不可能同“明君”扯上关系。
“瑞shòu现世,必是白云山祖师之意!”
总览人界山观宗门,已千年未有人得道飞升。
掌山观主宗主,内外两门长老,多数连元神境界都未能修成。陨落之时,徒留遗憾。惊才绝艳的弟子不少,偏多停滞在金丹元婴,无法更进一步。
麒麟的出现,无疑给了修士们希望。
如果是仙人之意,白云山必将有福缘降下,纵然不在己身,能亲临当场,亲眼目睹,也是福分,是机缘!
他日修成分神,向元神冲击,定能得益。
这么想的不在少数。
璇玑尊者站起身,走到荀山主身前,拱手道:“掌山,瑞shòu现世乃是祥兆,为我山门之荣。当暂停弟子大比,恭请六仪九尊,借大典之机再奉祖师。”
“正是。”
“师兄所言甚是。”
“璇玑峰主之言在理,还请掌山应允。”
六位峰主和内门长老出言附和。
扫过众人期盼的神情,荀山主没有马上应答,沉吟片刻,唤来云霁。
“以你之见,此事当是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云霁身上。
不知情者,以为是荀山主偏爱,有意提升云霁在门内的地位。知晓内情者,怀疑荀山主另有深意。不禁皱紧眉头,目及周国一行人,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坐在燕国使者席位中,燕郅双拳紧握,没有思量荀山主的态度,而是紧盯空中麒麟,目光灼灼,贪念已无法掩饰。
假若能将瑞shòu现世与己相连,必能再次说动边关大将,更有了同世家谈判的筹码。
经过筹谋,借助母族之力,定可将皇兄拉下宝座!
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已不在李攸身上,只幻想着日后登上大位,君临一国,竟是心境不稳,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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