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疆王麾下五虎将,以功夫qiáng弱排名是:岳崧,孙贺,司擅,佟国柱和周阿根。目前在场的就有两位。
周阿根结巴得更厉害:“师,师兄……我,我不行……”带着微微的哭腔往后退去,却被司擅从背后推了一把:“你个傻子,师兄弟切磋而已,你怕什么呀?”手指在他腰间轻轻捏了一下。
周阿根被推到施晋桢面前站住,低了头不敢看他,只听头顶传来师兄一贯温和的声音:“阿根,拿你的枪,我们俩好几年没一起练练了,让师兄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连拖带拉地去了院里空地。屋里所有人都跟了出来,早有人把周阿根的长枪取了来。
施晋桢等了半天,周阿根连个起手式都没有做出,心中暗叹,只好先行出手。谁知周阿根仍低着头不闪不避,施晋桢的枪尖在他胸前堪堪停住,声音中也带了恼怒:“周阿根,出手!”
周阿根还是别别扭扭地,刚想说“我不行”,却又吞了回去,极不情愿地举起手中枪,因为安疆王在身后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本王也好久没和人切磋功夫了。”就这一句,吓得周阿根开始了他的招架之战,却连一记还击的招式都没有,步步后退。施晋桢气得差点扔了手里的枪:“周阿根!你为什么不还手?”
“师师兄,我我……”老实人几乎说不出话,看样子真想大哭一场,扔了枪抱头往地上一蹲,“我的功夫都是你教的,我打不过你的!我认输……”
安疆王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凌则悄悄往他身边挤。
周阿根抱着脑袋哭出声来:“我认输,我打不过你……”
袁峥眉头紧皱,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却马上被轻轻握住。转眼一看,是高凌,正眼神温和地拂过自己,拳头不由自主便松开了。
施晋桢长叹一声,放下手中银枪,也蹲了下来,一下一下用力抚着周阿根后脑:“阿根啊,别这样,你的同袍们都看着呢。起来,和我比一场。”
周阿根的眼泪涌得更急:“我入师门没几天师父就病重,我的功夫都是你教的,我怎么打得过你?”
施晋桢忽然怒了,清秀得不似练武之人的脸上浮起一层怒色,手上用力,把正掉眼泪的家伙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周阿根诧异地抬头,只见施晋桢指着自己鼻子,气得眼眶都红了:“周阿根,你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和你吴师兄为了不让你白白拜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身所学全教给你,看你学成了才下山投军,如今你竟然没种到这个地步,还没打就认输!你要气死我啊!”
周阿根想辩解,却只会说:“不,不是的……”越发显得拙嘴笨舌。求助般地看向人群,却发现所有人都避开自己眼光,只有安疆王冷冷地看着,还作势活动了一下手腕。
施晋桢看他的窝囊样更是气得冒烟,吼道:“姓周的,你现在也是将军了,要是看不起我,不屑于和我比试,那就在这儿装你的guī孙子吧,以后别说认识我,更别说是我施晋桢的师弟!”吼完转身就要走。
“师兄,不要……”袍角被用力扯住,“你别生气……”
“你给我放手!滚!”是周阿根从来没听过的凶狠语气,一脚踢开他,抓起枪就走。
满脸眼泪的先锋官先是被踢得一愣,忽然从地上爬起,抹一把脸,捡起自己的枪,向着施晋桢背后冲去,嘴里大叫着“师兄!接招!”挺枪直刺。
施晋桢听得耳后风声,急忙侧身避开,举枪招架,两人立刻战到一处。刚开始周阿根还是缩手缩脚的不敢用全力,差点被施晋桢挑飞长枪,又挨了一句训“你给我认真打,别叫人以为我教出来的人稀松平常,坏了我的名声”后,周阿根竟似与刚才换了个人一般,招招紧bī,力大势沉,根本不给施晋桢喘气的机会;施晋桢没有他的蛮力,只用灵巧的招式抵挡,伺机反击,然而周阿根对他的功夫了若指掌,施晋桢却无法捉摸周阿根的变招,只知道师弟离开自己后,肯定又得到过高人指点。高手对阵jīng彩异常,在座的都是行家,很快都看出来,周阿根早已青出于蓝,获胜是早晚的事。
高凌附到袁峥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袁峥点头,也回复几句耳语,然后独自离开。
场中的打斗已接近尾声,周阿根越战越勇,施晋桢却已力不从心,一个躲闪不及,只听“噗”一声,被枪尖扎入左臂,施晋桢痛得闷哼一声,捂住伤口踉跄后退,鲜血从他指缝中泉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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