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看看裁倒在地,英勇就义的可怜太师椅,又看看自己二人的láng狈相,哈哈大笑。高凌惊魂刚定,高抬腿轻落足地踩了他一脚:“烂人!还笑,都怪你!”
袁峥笑得更大声:“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快去换衣服,别着凉。”说着来解他衣扣。
高凌任他替自己脱衣,自己却也摸上袁峥的领口:“你也换一身吧。”两人的外套同时落地,摸一下,中衣似乎也有些cháo湿,袁峥拖了高凌进内室,刚为他解开一半中衣,就听外头传来敲门声,伴着岳崧粗豪的嗓音:“王爷,属下求见。”
高凌吃了一惊,就听袁峥直着嗓子朝外吼:“等着!”
两人再不敢调情,手忙脚乱地换上gān衣服,袁峥去开门,高凌赶紧收起换下来的湿衣。却发现外衣脱在了外面,再去拿可来不及了,因为岳副统帅已大步跨了进来。
岳崧一进王爷的居处就一愣,断了腿的椅子裁倒在地,旁边还有着水渍和碎瓷片,以及两件好像随意乱扔的衣服,湿漉漉的。其中一件眼熟得很,似乎就是刚才王爷穿在身上的……
果然,换过外衣,正在束腰带的袁峥有些尴尬,拎起地上两件衣服胡乱甩在衣架上,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岳崧啊,来来来,到那边坐。你把猫儿打发了?”
“是。王爷你明天一早就出发?”
“嗯,虽说楼兰现在没什么举动,不过一旦动起来,绝不好相与,我还是早点去的好。”
“也是,你一到,军心就定了,进退皆宜。那我就留在这里训草包?”
“对,和以往一样,三个月,所有参训人员一视同仁,坚持得住的带过来与我会合,坚持不下去的退回去没商量。朝廷若是怪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
“这个王爷你就放心吧。不过,老王妃还在京里,怎么办?”
袁峥笑笑,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岳崧听完,明显松了口气:“怪不得小猫急着问家里情形。”开始向袁峥报告西疆王府的一些情况。午后的阳光透进屋子,照在雕花屏风上,映得内室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影晃动。岳崧说了没几句,突然问道:“王爷,您寝室里是不是有人?”
“啊,这?”袁峥是真的尴尬了,怕拆穿了高凌的游戏被埋怨,正吱唔时,一个五品校尉打扮的少年从里面出来,对着岳崧就地打了一个千:“属下萧白参见岳副帅。”
“萧白?”岳崧皱了皱眉,见袁峥罕见地不自在神色,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属下原来是户部的,跟随十殿下西行,殿下说要我好好练练身体,所以刚才没跟着他走。今儿是来帮王爷处理施将军离职后的一些接管事宜的。岳副帅自然不认得属下。”
萧白口齿伶俐,长得也俊秀,岳崧却冷下脸来:“既是户部的,为什么穿校尉服饰?还有,你既然留下来受训,自称属下还早了点,合格了再这样说吧。”
萧白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生气,微笑着躬身:“是,卑职记下了。卑职是深感百无一用是书生,想要投笔从戎,所以求王爷和殿下让卑职转了武职。”
岳崧还是皱眉头:“你说施晋桢离职?怎么回事?”
“啊,是这么回事……”袁峥赶紧接过话头,“我来告诉你。”对着萧白一抬下巴,“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
萧白向两人一抱拳,推门出去了。岳崧冷冷地瞪着他背影,直到袁峥gān咳一声,才回过神来听自家老大说施晋桢挂冠而去的经过,免不了相惜一番。然后是商讨训草包的详细计划,最后,安疆王犹豫再三,还是叮嘱道:“岳崧,刚才那个萧白,是高凌最看重的属下,将来还要仰仗他协助我治理西疆民政,不可能退回去的,你训归训,得心里有数才是。”
“他一个小白脸,有这个本事?”岳副帅一脸的不信。
“人家不满十六岁就金榜提名,一甲三名的探花郎,连皇上和太傅都jiāo口称赞!怎么,你不信啊?”
“不是不信,只是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了?”
岳崧斟酌了语气和用词,小心地说道:“王爷,自从十殿下为西疆民生献了计策,属下亲眼目睹所收到的成效后,便对殿下十分钦佩,手下兄弟们也都想尽早拜见他,可惜今天错过了。”
袁峥gān笑:“是不大巧,要是知道是你亲自来接应的话,说什么也得多留他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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