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宗面红耳赤,青筋bào出,猛地扔下手里的东西:“放你娘的屁!老子的从五品校尉是考武举,凭真功夫得来的!婊子生的才靠女人裙带关系!”
这下打击面太广了,兵部的将军们有几个家里没后台!众将摩拳擦掌:“姓陆的混蛋太嚣张了,嘴里不gān不净,哥们儿一起教训教训他!”四五个人撸袖子齐上,陆光宗丝毫不惧,拉开架势迎战。
打得正酣,帐蓬帘子一掀,收集了一小捆药草的尚清进来,看看情景不对,赶紧来拉架,可惜没人听他的,自身功夫又不够qiáng,被打红了眼的鲑阳戈一拳揍到脸上,顿时眼泪鼻血齐迸。
陆光宗急了,咬牙准备操家伙,尚清拼命拦着,这时有怕事的人把甘宁叫过来了。甘宁作为太子亲信,在这帮人中说话还是有份量的,等他连吼带骂地把所有人赶走,帐蓬内已是láng藉一片,那捆防蚊虫的药草也早被踩得乱七八糟。
听完事情经过,高凌问了问来闹事的都是哪几个人,点点头,在自己行李中拿了个小包袱往外走:“帐里闷,我出去走走。”见陆光宗似乎要跟过来,笑笑道:“陆兄放心,我不会去闹事,自会有人教训他们的。”转身走了。
陆光宗望着他清俊挺拔的背影一愣,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萧白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可到底不一样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高凌悄悄摸到放养战马的地方,成群的战马低头吃草,身处军营包围之中,几个马倌儿安详放心地聊着天。袁峥的坐骑追风独领风骚,旁边三丈处没有同伴敢来和它抢食。高凌食中二指放到嘴里,打了个呼哨,追风立即停了吃草,双耳直竖。又是一声呼哨响起,竟往高凌藏身处而来。待马到近前,高凌一跃而起,飞身上了马背,往不远处的小山包跑去。
马倌大惊:“快来人啊,不好了,有人把王爷的坐骑抢走了……”
帅帐内,刚刚说完前线经过的安疆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正要问草包情况,就有小兵来报:“王爷,刚才有人抢了您的坐骑追风跑了,已经有人追过去了。”帐内几员亲信大将俱都好奇: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拐了追风?那家伙除了王爷可是六亲不认的!袁峥却笑了:“有意思。岳崧,孙贺,你们继续,我先看看去。”
一般马的脚力根本无法追上追风,何况又是先跑了一段时间。高凌策马冲上小山包,回头看看还在几里地外的一队追兵,跳下马背,拍拍马脖子上的鬃毛:“好追风,辛苦了,就在这儿吃草,等你主人来找我们吧。”汗血马长嘶一声,硕大的马头在高凌肩头亲热地蹭蹭,然后才低头吃草。高凌笑着躲进了附近的山凹。
众人看着王爷的坐骑独立山坡吃草,一副安详的模样,却也不敢直冲上去。且不说没人降服得了这匹烈马,万一把它惊跑了可就糟了;也不知道盗马贼有没有居高临下地设伏呢?正迟疑间,安疆王骑着另一匹马赶到:“都回去吧,没事,有人和本王开玩笑呢。”袁峥笑看手下犹犹豫豫地离开,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了上去。
第 100 章
伴随着一声清朗带着笑意的“看招”,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安疆王头也不回,弯腰探手,搂了偷袭的人后腰,背起来连转几个圈子。偷袭者的双拳变成了紧抱他的脖子,双脚也缠上他的腰:“啊……哈哈……快放我下来,袁峥……”从宽厚的背上滑下,高凌双手仍不舍得放开那人的脖子,仔细打量面前久别的人:“袁峥,袁峥……”温暖厚实的唇压下,思念已久的熟悉味道铺天盖地涌来,淹没了高凌的神智,一切辛苦委屈都可不计,只要有你相伴左右。
深长的一吻结束,袁峥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粗糙的手指抚着心爱之人绯红的脸:“小凌,你受苦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磁性诱人。
年轻的面庞神采飞扬,黑眸泛着宝石般光泽:“还好,我只要想到当初你也受过这种罪,就不觉得委屈辛苦了。”
“小坏蛋,就想看我出糗。”袁峥苦笑,抓住了不安分地要扒自己衣服的手:“这么猴急?晚上喂饱你,现在不行,乖啊。”开玩笑,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王爷在野外行苟且之事,一旦山下那帮家伙冲上来的话可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谁知高凌剑眉倒竖,一脚重重跺上了安疆王的脚面:“烂人!你才猴急,一见面就让我喘不过气来!”脸色更红,“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说过多一条伤疤就接受我处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