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扬不由自主地盯着宁飞的胸口看了一会儿,又满面通红地闭上眼睛。他从未如此羞恼地痛恨起自己的向导天赋。
宁飞的心思在他脑海里一清二楚。
他想要成扬摸摸他的胸。
哨兵自己的左手自然下垂,轻轻搭在成扬的腰侧,右手握着自己的勃`起套弄。指头划过冠状沟的快感让他舒畅得扬起头,后`xué也夹得更紧了一些。成扬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觉得自己的yīn`jīng又大了一圈。
宁飞动作停下来,弯腰前倾着身体,像猫一样抵着他的脖颈和下巴喘息。然后又qiáng行扳过他的脸,不管不顾地朝嘴唇吮咬。
伸进来的舌头带着点血腥味,大约是之前忍痛的时候自己咬破了口腔。成扬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所以想侧脸避开。但宁飞缠得很紧,渴求而迫切地追逐,先舔过成扬的上颚,再执拗地往里探,似乎是想触碰到咽喉。
成扬动了动,最终还是顺从了哨兵大脑里盘桓的愿望,晕乎乎地用唇舌安抚宁飞。对方果然平静下来,动作轻柔地缩回去,静静贴着等待成扬的进一步动作。向导用手触碰着宁飞的脸,舌尖探入宁飞的口腔内,小心地找到下唇咬破的伤口,带着抚慰的意味温柔舔舐。
刚舔上去的时候,宁飞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又很快地适应了成扬的动作,全身发软地融化在这样的亲吻里。他发出了破碎的鼻音,轻得像一声叹息。紧贴着成扬身体的胯又开始摆动起来,后`xué有节奏地收缩,让成扬忍不住也动着腰配合。
这是错误的。成扬想,但他的身体却停不下来。宁飞夹杂着爱欲的快感如没顶的cháo水将他淹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肠壁上紧紧包裹着,再向前一戳,就能研磨到宁飞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他能体会到这让宁飞有多舒服,哨兵呜咽一声,屁股和大腿的肌肉绷紧,昂扬的前端在成扬的小腹蹭出透明的清液。
还想要更多。
更深入、更激烈的冲撞。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宁飞的想法,还是自己真正的愿望。他的大脑已被追求欲`望的本能占据,只剩一小部分清晰的思维试图分析。这种情况,在哨向公会的课本上叫做共鸣。通常发生在契合度极高的向导和哨兵之间,两人的思维合为一体,难分彼此,是一种更利于作战的状态。
但他们现在在做`爱。
这一小部分残留的理智也在瞬间被瓦解。成扬双手握着宁飞的腰,猛烈地撞击起来。性`器的顶部每一次都jīng准地蹭过敏感点,顶得宁飞全身都泛起cháo红,难耐地夹紧甬道。在激烈的起伏之下,哨兵性`器挂着水珠,颤巍巍在空中抖动。成扬便撑起身体换成坐姿,一边继续用力顶撞,一边将宁飞的坚`挺夹在两人身体间磨蹭。并微微低头,一口咬住硬`挺的rǔ尖。
宁飞全身哆嗦,达到高`cháo。浓稠的jīng`液洒在两人的胸腹,yín靡的腥味与水汽一同扩散,充满整个浴室。成扬似乎获得了哨兵的嗅觉,这种气味让他加倍的亢奋起来。宁飞的肠道还在高`cháo的余韵里收缩,成扬咬牙快速冲刺了几下,也在被挤压的快感中she出来。
他闭着眼喘息了一会儿,等性`器充血自然消散,从xué`口滑出来,才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他竟然一直紧紧地抱着宁飞。
带着事后的空虚感与尴尬,成扬讪讪放下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哨兵还坐在他的大腿上,脸上的血色却已经褪成苍白。眼神也变得清醒,不出声地凝视着成扬。他全身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只要成扬稍微再动一下说着说句什么不该说的话,就要落荒而逃。
成扬清清嗓子,开口:“我……”
宁飞的出手快得不可思议。成扬高`cháo后昏昏沉沉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片漆黑,被击晕在当场。
16
这是一个漫长而嘈杂的梦,成扬一边沉睡,一边听各种各样的心理活动灌进耳边。一个发狂的哨兵死在了废城区的西面;公会派人前来调查的时候,受到秃鹫的伏击;东十三街的危险分子还没有搬走;失踪的向导一直没有出现……
失踪的向导?成扬想,这难道是在说我吗?
他挣扎着要醒来,希望能把自己的信息素传达出去。努力了半天,感知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而大脑里的jīng神力量却一动不动。
血液里有聚联二噻吩的特殊味道。
成扬一下子清醒过来,意识到宁飞对他下了禁药。
他曾在公会海关轮转过一年,专门学过哨向药剂方面的知识。聚联二噻吩制成的纳米粒子可以与向导的信息素发生特异性结合,造成蛋白质的失活与变性。鼎盛时期的华青曾经走私这种药物来对付公会向导,gān扰他们的信息素传递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