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赶紧将还趴在自己身上的木凌拉开,木凌跳了下来,看了看那伙山贼,一仰脸,道,“来得正好啊,把钱财珠宝都给爷爷jiāo出来!”
那群山贼都愣住了,心说这位怎么抢他们的词儿啊?
蒋青也愣住了,转脸看木凌,就见他捋起袖子,道,“还不赶快,把金银都拿出来孝敬爷爷!要是没钱,就脱裤子!”
蒋青哭笑不得地看木凌,他也知道木凌财迷,讲究贼不走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正经八百抢起山贼来了!
那群山贼各个目瞪口呆状,有些闹不明白,按照以往他们打劫的时候,一般被劫的要是不会武功,那么大都吓得赶紧把金银钱财都jiāo上来。要是不巧遇到会武功的,就好像刚刚早上遇上的那四个一样,估计就追着他们开打了。 不过,他们打家劫舍也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开口跟他们要钱的。
“你……你要gān啥?”那大个子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gān啥?”木凌一瞪眼,“打劫!”
……
木凌的话说完,当下大概沉默了一会儿,那些山贼们面面相觑,随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凭你俩?”为首那头目撇撇嘴,道,“看看你们的胳膊,还不如大爷我的指头粗呢,再说了,我们是山贼,山贼哪儿有钱?有钱就不抢钱了!”
木凌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就接着道,“所以说,没钱就脱裤子么!”
那群山贼乐了,为首那个笑嘻嘻地说,“小公子啊,我看你俩清清秀秀的,原来有这嗜好啊?咋叫哥哥们脱裤子呢?”
他的话说完,众山贼都嘿嘿笑了起来。
蒋青转脸看木凌,就见他也不恼,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打开盒子,伸手,掏出了一把很小很小的刀……明晃晃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铁定锋利异常。
蒋青看得微微皱眉,问木凌,“木凌……这什么?”
木凌笑眯眯,道,“我跟宫里头老太监弄来的,是用来阉新进宫的小太监的。”
蒋青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道,“你……带着这个gān吗?”
那些山贼看到木凌手上明晃晃的刀,也都抽了一口气,看形状大概就知道这东西是gān嘛的了,众人莫名就觉得背后凉风chuī啊chuī。
“把他们的小兄弟都切下来,浸上药,晒gān了磨成粉入药,可以壮阳治不举,一帖药能卖一锭金子,所以说,一根兄弟一根金,寸金难买寸兄弟。”木凌笑眯眯,“我已经跟老太监把存货都讨来了,以后的新鲜货也包了。”
蒋青就感觉自己有那么些晕眩,良久才问,“他……竟然肯给你?”
“那是。”木凌美滋滋,“那文达小太监挺能gān的,他帮我去说的,告诉那老太监我是你兄弟,然后他就把那些小兄弟都给我了,青,我那儿还好些呢,要不然明天给你炖个汤?”
蒋青就觉得听完木凌的话后头更晕,虽然他这辈子让眼前这神医气了不知道多少回,但没有一次比这次更想揍他的。
“喂!”那为首的头目对木凌他们吼道,“你们唧唧歪歪说什么呢?天不早了,爷爷们还上山睡觉呢,把银子都jiāo出来!”
蒋青不和木凌计较,只是转脸看众人,问,“看你们的号衣应该是前朝的旧部,以前是谁的手下?为什么来这里占山为王而不归顺朝廷?”
那些军卒们都楞了一下,好些小兵都看为首的那一个。
那大个子脸色变了边,一摆手,嚷嚷道,“你管天管地,还管大爷我gān什么啊?老子高兴做贼,做贼自在!”
蒋青微微一笑,道,“不见得吧,做贼自在,gān嘛穿着号衣不肯脱下来?”
“呃……习惯了!”大个子随口敷衍了一句,道,“你啰哩啰嗦那么多话,烦不烦啊,快jiāo钱!”
蒋青盯着他打量了一下,道,“你们穿的是禁军的号衣,也就是说,之前应该是皇城兵马。齐亦的旧部是马步兵,大多穿的都是黑衣,而且长年在北边活动,不会上这儿来。瑞王的兵卒当年围攻黑云堡,应该都折在那儿了,流寇也应该在蜀地,而且我记得穿的是赭袍黑裤,所以你们应该也不是他的人马。当年的京兵大多都是你们这样的青袍子,不过你们应该不是辰季的人马,辰季其实没什么兵权。夏太师就更不可能了,当年的反乱军穿的是反军的衣裳,款式不一样,而且大多都归降或者被砍头了……嗯,这么看来,你们应该是更早时候就走散了的人马,大概就是齐亦和瑞王揽权的时候,换句话说,是旧臣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耳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