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忠义听纳闷,“雷火弹是哈?”没问完,就让手下给拖下水了。
这里的响动,不止惊动了王燮军营里头的兵马,还惊动了土河另一头的宋晓。
宋晓和邹远本来正担心呢,就听到河对岸突然几声巨响传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匆匆跑到了岸边一看,就见王燮的大营大半都让火舌给吞了,还在不断地有爆炸的响声传来。
宋晓睁大了眼睛,问邹远,“这怎么回事?”
邹远也张大了嘴,道,“我给了王忠义他们些火油,让他们烧粮草……他们怎么把王燮的大营都燎了?”
“哈哈哈……”宋晓突然一拍大腿,大吼一声,“王忠义,你他奶奶的是神人啊!来啊!”说完,对身后众将道,“给我点齐人马!咱们去把王燮砍了,给他来个连窝端!”
且不说宋晓他们怎么准备,王燮可是被那几声巨响直接从军帐里头给震出来了,出门一看就见火光冲天,那些雷火弹全都着火了,炸个不停……更可气的是这回因为雷火弹的数目太多,从营外一直堆放到营里头,这下可了不得,火势从外面一直烧到军营里。好些军帐都被点着了,东北军门哭爹叫娘,有些身上着火了,还有很多被she出来的火球给打伤了……
王燮一看就傻眼了,大吼着问,“哪个王八蛋弄的啊!给我灭火!快灭火啊!”
可是草原上夜风极盛,火势本来就已经很猛,再让大风一chuī……瞬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间整个东北军的大营就让火吞没。
王燮眼看着自己的大营付诸一炬,而自己的那十来万人马也是丢盔卸甲,逃的逃散的散,就知道大势已去,跺着脚喊,“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老天爷你向着的是他晟青啊!”
王忠义糊里糊涂地跟着手下一起游到了河对岸,上岸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就见宋晓冲过来狠拍他肩膀。“王忠义!你他娘的太能gān了!老子要给你记头功!”
王忠义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看了看对岸烧得一塌糊涂的王燮军营,又看了看欢呼雀跃的晟青将士,挺了挺胸脯,道,“呃,那是,老子就是能gān!”
宋晓大笑,上了马,道,“兄弟们,给我搭浮桥,杀到对岸去,活捉了王燮那老贼!”
一时间,将士们各个奋勇争先,搭好了浮桥,有的甚至光着膀子下河往对岸游,宋晓还让两队人马从两翼包抄,晟青兵马气势汹汹地杀过土河去了。
王燮正急着找人灭火呢,突然就有将士来报,说“元帅,快跑吧,宋晓的兵马杀过来了!”
王燮一愣,抬眼一看,果然就看到黑压压的人马包抄过来,赶紧就喊,“来啊,给我抬枪备马!”
可是几声喊下去,没什么人答应,王燮左右一瞧,一半的东北军都受伤了,还有一些在忙着救火,另外有一大群人逃跑的!
王燮大怒,抽出剑砍杀了几个想逃跑的军校,大喊,“都给我反击!谁敢跑我就杀了谁!”但是现在军心已乱,整个军营成了一锅粥,大将们找不到战马,小校们穿不上号衣,还有好多兵器不见了的。
等王燮将盔甲戴上,牵来了战马,还没来得及跨上马去,宋晓的兵马已经杀到眼前了。
宋晓对王忠义道,“王先锋官,对他们说,投降的不杀!大家同是晟青的子民,吾皇爱民如子,东北军除了王燮,其他投降者,一律免罪!”
“哦!好!”王忠义扯着大嗓门就把宋晓告诉他的话喊了出来。
东北军此时心早就散了,其实这批人有好些都曾经是朝廷的兵马,被齐亦打散了,没办法才跟的王燮,本来王燮带着他们来造反他们就挺不乐意的。而且王燮为人粗bào,对手下的兵马非打即骂,手下对他怨言颇多,现在一听可以归降,一个个都丢盔卸甲,归顺了。
王燮孤掌难鸣,又气又急,就想上前跟宋晓拼命,但是被身后的军师一把拽住,道,“元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先撤吧!”
王燮咬了咬牙,想想也是,现在去无非一死,死了就太便宜敖晟了,点头道,“好!撤!”大喊了一声,王燮调转马头,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就往北逃窜。
但他还没跑出去半里地去,就听身后有人大喊,“王燮,你纳命来!”
王燮一听声音似乎就在耳边,惊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松了口气,就见追来的是王忠义,他嗓门大,其实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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