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明白。”午三羞愧自己心思被看穿。回到自己珊瑚阁的时候八少爷又在,他也是听说被取消了舔jú一职,心里顾虑著是不是公子厌弃他,所以到午三这里打探消息的。午三分析了王爷频繁垂恩,公子根本不会有七日不承欢的机会(这前提下才可以宣舔jú伺侯),所以八少爷可以放一百个心,公子对他没有如何敌意。
八少爷在三少爷这里羡慕不已公子的好命,想象著王爷赏赐的肉体欢快。八少爷也是进欢馆培训过的,那时候除了学习取悦男人,也让他们在暗室见习了实战。无论看过多少风月,那枕上雄风都不及他亲身伺侯的王爷。王爷虽然轻易不会和他们玩花样,只凭著天生的优势已经要他每每臣服,若偶然兴致好了,添了新鲜趣味,八少爷下来都是泄jīng到次日腿都无法站直。
滔滔不绝的八少爷对三少爷有嫉妒的时候,但是防备的心不重,因为自信他不会压住风头的。平日里也就觉得三少爷和自己一样尊贵,时有jiāo流。经常在对方侍寝以後互相探望,八少爷喜欢问得仔细,了解王爷偏好以为迎合,总是让三少爷羞臊不堪,但也被他磨到无奈倾囊告知。今天说了一大套以後才发觉三少爷不专心,不悦追问:“怎麽了?你怪怪的?”
三少爷深深看了他一眼:“公子那种人物,王爷锺情,恐怕是我们不能想象的。”
“平时人人看著你大度,怎麽现在吃起公子醋了?公子现在不还没有大过咱们吗?纵大过你、我,还能够大过王妃?公子是漂亮得笔墨难言,是男人都免不了喜欢,可又不代表会占了王爷整颗心,我就不相信王爷会不喜欢咱们了。”
“王爷何曾喜欢过我?或者他都不知道我是谁?”
八少爷看午三就是失心疯了。暗笑他一贯伪装,原来才是心胸狭隘,只西厢里可能会赏封一位侍寝,就这样惊恐,就算公子被封为男宠,不也是被囚禁在无名阁里的男宠吗?自己只要不去他那里,还不是一样在西厢里做jī头。
这信念在八少爷第二天早起听说王爷昨夜没有去无名阁时,越是坚定了。梓卿是没有去,派安一送去上好的血珀。他不想为难自己,李太医当时言明:“王爷不需忍耐,只公子的不适会略有添加,因为公子膀胱要扩充,本就引起qiáng烈不适的,王爷引起的就不算什麽了。”可是梓卿哪里舍得给他增加一点难受啊?所以那一夜抱著销魂的身子,却在压抑著生理冲动。
这些生理委屈不说,白日里梓卿一想到那身体在怀里颤栗,心就跟著颤抖。那丝丝扣扣的感觉又怪异又沈重,让梓卿不但处理公文分心,还烦躁。他一想到含了凤钗鼓著下腹的人,想到那转过去的一脸羞rǔ,就迈不出去看他的脚步。
梓卿既知道自己不对劲,又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哪儿了。买了那孩子本是为了回报韪砚在道义上的背叛,卓景侯乃封疆重臣,韪砚以後也将世袭这一爵位,所以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不能动摇朝堂稳定,唯有选择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芙蓉林里跪求休书,看著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命运以後的乞求,曾经梓卿心中的决定有了变化;再亲见他绣体,利用他作为箭弩的心也淡了。然而韪砚居然来陪同迎亲,那奇耻大rǔ一下被掀起,用他羞rǔ了韪砚後,就应该谴他终身送往迎来的。可是看著被召见的他乖顺听话,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是赦了他的罪,给了他容身之地。
一直以为只要他安分守己在园子里,待心情不错或许再宣他侍寝,毕竟他天人容颜赏心悦目,特殊体制十分取悦自己。梓卿就没有算计好自己,算不出惊悉他司职舔jú的震怒,算不出他痛、他病会乱了自己心智,这几日皆因著他病情好坏情绪跌宕起伏。梓卿不得不要好好静一下,生命一贯不为所动的沈稳、平衡被打破,他还不适应这种状况。
玉平、玉安服侍梓卿就寝,没有去王妃那里,也不去西厢这也正常。即使在大婚前,王爷也不是日日要去西厢的。俩个侍女见王爷独寝还是安了不少心的,最近西厢里那位公子可是前所未有的得到关注,让她们都忍不住腹诽。
梓卿出生就万事具备,即使出宫行走,也是一出道就一身惊人本事,武林里看的是武功、侠义,而梓卿剑术问鼎天下难觅对手、和小侯爷智勇会魔教,这足以为他赢来各大世家的刮目相看,他也难有机会接触到寒门微户,所以许多的事情在他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天生如此的。
这样的梓卿从来没有追究过自己为什麽要接他进东厢?为什麽每见他一次都忍不住对他好?为什麽会改了自己恩赐迎合他心愿?梓卿那脑子里从来空白的一部分终於运转了,不管是否醒悟得太迟,他是想出问题的结症了──喜欢,没有喜欢,哪里会受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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