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三、午八少爷来了,请安入座。这是午嬷嬷的意思,公子被王爷禁足在无名阁里,嬷嬷怕他烦闷,所以令二位少爷来探看,给公子解解闷。午嬷嬷也想对公子殷勤,可是一直不知道公子喜好,连个殷勤的法子也想不出来,所以把这任务派给少爷了。
八少爷说得多,三少爷总在含笑聆听,可插jú看得出他神思恍惚,没有听进去。修翎请公子入内换巾子了,看到女婢随後端了热水,三少爷连忙接过来端进去,八少爷跟著。因为是女婢送水,二修都是放下chuáng纱为公子换了。公子换好挑起纱,修翎拿起旁边换下来的亵裤和巾子,眼尖的八少爷看到亵裤不由惊叹:“你的裤子太漂亮了!只是亵裤也要那麽jīng美的双绣啊。王爷真的很宠爱你啊!”
因为亵裤贴身,所以单面刺绣会与皮肤摩擦,而双绣则平滑与原本丝绸布料无异。梓卿实际上没有刻意考虑到这问题,他只简单照自己的添置赏赐了插jú。否则象欢馆里的头牌们,需要穿亵裤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单绣在会yīn玉jīng处产生摩擦的?
无论上次的午三,还是这次的午八对裤子的反应都太夸张了,不知究竟的插jú很是疑惑。归位的午三轻轻开口:“我们没有裤子。”
插jú很快就明白什麽意思了,他小的时候也曾经很久不知道裤子为何物,直到10岁才第一次穿起裤子。在後来的学习和见习中,他才知道头牌不接客的时候也没有下裤,在接客和被点了外出,才可以著装整齐。而插jú做为例外,自10岁以後一直都穿有下裳。
八少爷更多的是对jīng美衣料的赞美、羡慕;而三少爷是对裤子的渴望。所以,插jú同情的是三少爷,无言安慰。
“习惯了,不碍事的。袍子也方便。”三少爷怕搅了公子不悦,柔柔笑语。
“袍子也是有身份的!”八少爷怕公子看轻他们,qiáng调他们比别人还是高级:“我和三少爷可以有里袍、外衣;其他那些王爷破了jú的,也只有单袍;没有破jú的,现在还穿裙子呢。他们只可以穿红、白两色,那些个làng货还不寻思鲜豔显眼,引得王爷当场就捅了他júxué,我说他们心思白费,王爷白天从不进西院!”
一纸休书03-62
王爷连著两夜都不宣无名阁备驾,但见公子一如既往的镇定,修翎他们现在也不会一惊一乍了。插jú询问过安一的伤势,午嬷嬷回都是皮外伤,没有累及筋骨。插jú让修翎去传话:安心修养。安一只勉qiáng躺了两日,插jú也只是要他在院子里,而不传他近身跟随,甚至没有过问为何而贬?
第三日掌灯时分王爷也不见人影,二修才有点焦急,公子身子正在养著,才开始见好呢,王爷若不肯赏赐雨露了,这可如何是好?公子依著平日时辰就要安寝了,修翎拿了盒子来:“公子,奴才给您喂一根血珀吧。”
“拿下去吧,现在不用。”
“公子,这都三日了,还是先上一根吧,公子也好睡得安稳。”
插jú坚持拒绝,二修只好把盒子拿到外间备好,想公子半夜发情也好应急。
二修不敢贪睡,守在外间。午嬷嬷与可伶可俐可心可意也来了,叫了修翎外面悄悄问话。都不懂医典,却知道公子後xué对王爷的依赖--2、3日的极限,只不知道今夜公子发病会否要治疗前功尽弃?夜深露重,修翊神色沈重走出来:“公子似乎翻来覆去难入睡,奴才刚才听著公子象是咬著衾枕堵住嘴呢。”
二修忧急,午嬷嬷也踱来踱去。突然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安一:“请安大人点了公子睡xué,修翎,去给公子喂血珀。”安一被贬,但是谁也不会傻到把他真当奴才用。
修翎反对不妥,公子睡袍若隐若现,万一欲火煎熬的公子被子走了光,露了私处chūn光,王爷追查安一担不起,他们也跑不掉。何况西厢里规定男色的寝室内纵白日女婢也不可随便入内,安寝後非贴身侍童不可入内。
午嬷嬷正在斟酌这情况是否应该特殊处理,问题就随著王爷的到来迎刃而解了。梓卿一进院子看这麽多人聚集,马上认为插jú有事:“你们怎麽都在这儿?他不舒服?”
请安的修翎站起身就急著说了:“王爷已经两夜没有来了,今天是第三夜了。”
修翎不敢质问王爷,所以含蓄地说出公子已经到了三天极限。
“嗯,”王爷点点头:“他怎麽样了?”
“公子难安,只独自承受,刚刚公子还堵住自己嘴以免被奴才们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