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快就惧内了?”非墨嗤之以鼻:“那时候你和南宫那狠劲呢?我都说了你们太不光明,不丈夫。现在後悔了?知道人家宝贝了?”
梓卿简直是苦笑:“悔不当初!”
“怎麽?”非墨认真:“你不是一直都对他很好吗?侧妃也立了,还有什麽问题?”
梓卿摇头,叹口气道:“一念之差,那时候气盛不甘,现在怕是百倍的好也迟了。”
“他还在记恨?”
“他对我无恨无爱!什麽也不做,只冷眼一个王爷的後悔莫及,他也不给伤害他的人补偿的机会,所以别想得到原谅!”
非墨想想,突然就笑了:“这还真是你王妃会做的事。”
梓卿也笑:“就是因为知道他这样,我这不是也成全让他出气吗?”
“你妹妹给朗月生一小公主,我昨天见到当爹的他,一直傻笑。”
梓卿皱起jīng致的眉毛:“梓羽产下一女,会将母後和皇兄的注意力集中到我。”
“你怕什麽,你有3个妃子,即使他不会生,俩个还不够给你生的?羡慕朗月?那就动作快点,你不是新妃也入府不短日子了吗?”
“他不肯重新接纳我,此时若再告诉他我要子嗣,会导致他站得更远。只是迟迟没有子嗣,母後与皇兄那边恐怕会追究,又怕最後恼到他身上。”
“你,”非墨都吃惊梓卿会为清桑有这些顾虑:“但是你身为皇家一族,留下子嗣也是理所当然,难道他不生,你就断子绝孙不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梓卿没头没脑的话,非墨也理解不了。梓卿是想说,早知道他一介少年会那麽绝然关闭心扉,早知道他的疏离会让自己不舍,那时候就该娶了他大婚,那麽无论谁诞下後代,他都将是母妃,就不会有现在为难场面。
司马大将军府的小公主宴上,端瑞亲王携爱妃出席,京城里知道亲王有一男妃的人不多,本以为是大名鼎鼎的曦妃朱兮嫿,大家还纳闷呢,女眷如何入得了前厅,直到见到一蒙面少年才惊愕、醒悟、好奇。
朱兮嫿已经是绝美的人了,谁不以为她将得到亲王宠爱?但是今天的客人纷纷打听这少年,只因为亲王在大将军府前先下马以後,就弯身先去接这少年出轿,然後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松开过少年的一只手。少年面不可窥,行走间却是仙姿玉骨之风,令身侧人屏息,竟主动退後让行。
有那官阶高的人士,籍给亲王敬酒之便,近前探得一二分,有幸给王妃请安,然後就被王爷锐利的眼剑杀回来。非墨也在同桌,眼里看著,心里笑著。果然清桑对待梓卿有礼有矩,却透著拒人千里之外。插jú看出来非墨暗笑,一双无情绪的黑眸出现点温度:“你那药可管用?”
非墨很快知道清桑是问滑润的伤势,梓卿点透了非墨以後,他对清桑早消了愤怒。而且清桑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冰雪gān净的人,那时候大怒,不如说是对清桑的失望,对自己看错人的失望。所以事实清桑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回去就对滑润说了,连滑润也说他想不明白清桑为什麽驱逐他,却从来都相信清桑不会伤害他。
滑润胆小的性子,还为清桑求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清桑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不会算计爷,所以滑润伺侯好非墨,还求非墨不要怪罪清桑。
当天夜里,梓卿回到千园的时候,二修与二玉都尴尬地拦住他:“娘娘说白天累了,不允许被打扰安寝。”
梓卿看那四人表情真是jīng彩,有紧张的玉安,期待的玉平,担忧的修翊,表情僵硬抽搐的修翎。梓卿坐下,对修翎道:“去回你主子,本王回来了。”
修翎就是嘴角抽搐的人,梓卿相信他那不是为他主子担心,而是货真价实qiáng忍笑意导致的表情生硬。
修翎领命转身,梓卿又喊出来:“回你主子,本王净身後就回来。”
插jú靠在chuáng头闭目,梓卿进来才睁眼。
梓卿坐下。
“想要子嗣,为什麽不去?”
“本王并不是为自己要子嗣,本王出身皇家,也要背负皇家的责任。”
“那就去吧。”
“本王不曾与双妃圆房,本王并不想要别人孕育”梓卿拉起插jú,手伸进亵衣抚摸著插jú的小腹:“如果可以,本王最想要的是爱妃与本王的骨血。”
“臣妾是男身。”插jú拿开梓卿的手。
“本王已经有两位女妃,如果再无子嗣对皇家jiāo待,母後皇兄或者再次指婚,或者会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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