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失笑:“你急什麽,那里有直接去的吗?”
“嗯?”非墨疑问地看南宫。
“你是去看上次陪你的那个吧?这时候没有意外头牌应该都有客人的。我先叫人去传来吧。”
无忧(还记得吗?南宫的俩个侍卫无忧、无愁)亲自去传唤,二人正奇怪怎麽久侯不归,就见无忧抱著一个人进来。南宫和非墨都不解地看向他怀中人,正是滑润。无忧回报:去的时候滑润相公才被刑堂仆役抬回来,在侍童给他更衣的时候就睡著了。无忧无奈gān脆把人给抱来了。非墨接过滑润,睡梦中的他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往自己怀里贴近点。滑润的小下巴尖了不少,手里的分量也比上次轻了。南宫和非墨都想起来他有一个三月的刑罚的。可是非墨心底一算,“如果我没有记错,他的刑应该3天前就解除了吧?”
南宫虽然是欢馆主人,但是这样的事情都是嬷嬷主管,他并不怎麽参与的,所以也不清楚。非墨把滑润抱到chuáng上,南宫走了以後他就一直坐在chuáng边看著滑润。过了一会无愁奉主人之命送来了俩位小厮供非墨差使,侍候沐浴要他们退下後又来到chuáng边。走了这3个月,似乎都没有想他,可是现在人就在面前,却有点急迫了呢。想他快点醒来,无意中非墨的手就 握住了滑润的手。
发现滑润的眼皮微动,他慢慢张开了眼睛。一张俊颜入目,居然看见非墨了。滑润浮上温柔笑意,又合上双眼。非墨才纳闷他竟然这反应就醒悟为什麽了,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滑润就又睁开了眼,而且是直盯盯地瞪著他,嘴张开、合上、都无声。相握的手却被他抓紧了,举起来看是俩只手,他才叫出来:“你、雪爷。”
“醒过来了?还以为你不愿意见到我呢。”
“我、我、”滑润太高兴了,高兴得解释不出来。刚刚他真的以为是幻觉。
非墨笑著看他:“是不是以为你在做梦,难道你经常梦见我?”
滑润梦中倒是没有见到他,经常的思念却是有的。要他这麽一说,也好象说中了无法反驳。滑润满心都是喜悦,撑著身子想起来。非墨连忙扶他:“起来做什麽?不舒服就躺著。”
“爷坐著,我怎麽可以躺著。”
非墨扶他靠著,却见他眉头抽动,好象很辛苦吃力的样子,“哪里不舒服?”
滑润摇头。门外小厮报滑润相公的侍童求见,侍童升儿进来看见非墨以後也是吃惊。无忧传滑润的时候说得是主子传唤,侍童并不知道是非墨来了。现在看见是他,由於上次他对自家相公不错,自动就接受他为“好人”。本来还担心今夜的滑润又要遭罪,见到非墨就放下心来了。
滑润问他何事,升儿说怕他耽误了摘玉势的时辰,灼了内肠所以来提醒的。非墨直视他,难怪刚才的动作那麽吃力痛苦。升儿说到滑润从早上去刑堂到现在还没有进食,非墨即传小厮上宵夜。要他们都摆在了chuáng边,升儿服侍他吃起来方便。升儿拐弯抹角地打听非墨这次会停留多久,滑润、非墨岂会不察觉。滑润知道他打什麽主义就要打发了他先回去,而非墨要升儿直接说有什麽目的,他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为我家相公想的,爷在这多待几日,相公日子好过点。平日奴才是不敢打爷主义的,可这3月来的罚刑折磨相公快熬不住了,奴才这才……”
滑润阻止他说下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在爷面前就危言耸听?他是逾矩了,还请爷不要责怪他。”滑润可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了做非墨的朋友发的誓:做jì就是欢娱他,他是恩客,哪里有男jì求恩客帮自己免罚的呢;做朋友也是,若拿朋友这幌子要求他、企求他,不但违了他不利用、不贪念的誓言,而且也不是滑润认可的朋友之情。滑润珍惜这友情不舍得破坏了。
非墨正好想问问不是3月之期已经过了吗,为什麽今天还去了刑堂?升儿忽视滑润的反对目光给了非墨解释:本来3天前相公的“雨淋霖”和“器皿”之刑都到期了,因为这3月的恩客皆给了高度评价和厚赏,刑官也向夏嬷嬷qiáng力推荐终於引起夏嬷嬷情趣,所以决定多调制一次,送嬷嬷们每人享用一天。今天是调制的最後一天,明天就开始去嬷嬷那了。
一纸休书22[上]
第二十二章 [上]
滑润想著自己今夜里是无法承恩的,所以就要回去阁楼。非墨阻了他,还要侍童升儿去了玉势。升儿去掀他被子,滑润却揪著不放,眼睛看著非墨。非墨走了出去,一会升儿托盘中盖著一绢巾出来了,为难地看向非墨:“爷,我家相公身子不便,今夜、今夜怕难……”侍童见他留了滑润在这,自然认为爷是要滑润伺候的,所以有心想替自己家相公求情,却没有胆量说下去。在西院男jì拒绝客人那可是大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