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盈玉在父亲身畔坐下,头搁在父亲肩上,笑道,“这都怪爹爹太宠我了。”
徐叁忍不住笑,只得道,“罢了罢了,连陛下都说女孩子得稍微宠着些让着些。你回了家就好生歇着,这次武举结束,我瞧着武状元就不错,人生的俊美无双,又是状元出身,才学也是有的……”
“爹,您别一厢情愿。我一个和离女,人家堂堂状元,能乐意?”徐盈玉挽着父亲的手臂,笑道,“且让我在家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嫁人这几年,实在大伤元气。”
“先订亲,再休养也不妨。”在徐老爷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他女儿看不上的,哪里有他女儿配不上的呢。
可怜的宋遥,就这么被惦记上了。
徐盈玉不再与父亲说这个,她低声道,“父亲,我总觉得曾静这次弄回的这个女儿不简单。”
“怎么说?”
“其实我早知道他外面有人。”徐盈玉叹道,“曾家那么丁点儿大,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先前他身子的事,我刻意没说,只是求了太医开了药,日日放在汤里面给他服了,希冀能有转好之日。”徐盈玉道,“我们毕竟还年轻,哪怕一直没有孩子,过继一个也无妨。”
“只是不料曾静心结太重,他母亲又一直急着抱孙子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他是站在哪边儿。”徐盈玉冷笑,“结果,实在令人心凉。”
这件事,徐盈玉的确存了私心。她一是想保住曾静的面子;二则也有试探之心;三则她是想一个适当的机会再巧妙的揭穿曾静不育之事。
徐盈玉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对于她而言,先前受些婆婆责难,甚至是曾静的不满,这都没什么。毕竟只是些言语态度上的东西,徐盈玉并不放在眼里,且以她的出身,曾家人并不敢太过份。何况,当真相揭穿时,先前的责难有多大,曾家对她的愧疚就会有多深。
想要真正的收拢住一个男人,一些手段绝对是必要的。
不过,徐盈玉也没料到事情会了这一步。
当她知晓曾静外面有人时,她立刻断了对曾静的一切念想。
徐叁忽然想到什么,悄声问女儿,“那个女人肚子里的,究竟是不是曾家的种?”你这偷偷给人吃药的,别把曾静吃好了吧?
徐盈玉摇头,肯定,“不是。”
“那就好。”即便是,对于徐家也没什么影响。当然,不是,最好了。
“爹,你不知道曾静那人,外头瞧着好,真不是个手面儿大方的。”徐盈玉道,“他那个脾气,就是真去什么花街柳巷的,凭他的手面儿,怕是那些花娘都看不中他。”
“可是这次这个女人却有些不简单,她说她是南面儿的农家女,可我看她手细白柔软,绝对是不可能gān过重活儿的。”徐盈玉长眉淡拧,“且我审问了曾静身边的小子们,还是这女人主动,花灯节那天撞到了曾静怀里去。法子虽拙劣,对会曾静这样的呆子倒有用。”
“爹,帝都这么些有钱有地位的公子们,花灯节那天何其热闹,她怎么别人不撞,单去对曾静投怀送抱?”徐盈玉思量道,“且为了能进曾家门,不惜在外勾搭男人怀了身孕。”
“我怎么想都觉得事情里透着蹊跷。不与爹爹说一声,始终不大放心。”
徐盈玉的眼睛望向父亲,徐叁微微抿起唇角,沉思不语。
54、更新 ...
明湛第一次见薛少凉时,惊艳了足有三十秒。
阮鸿飞看明湛跟只呆头鹅似的蠢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找这个的死色胚做情人,阮鸿飞颇觉丢脸。
“飞飞。”明湛捏捏阮鸿飞的掌心,扭头感叹,“原本我以为宋遥已是芝兰玉树,天下难寻。不想少凉眉目如画,亦不逊于宋遥。”
薛少凉与阮鸿飞最不爱听的话,给明湛说出来了。阮鸿飞根本不搭理明湛。薛少凉人生的冷,亦非多言的性子,带冰渣子的目光瞟了明湛一眼,明湛大乐,若不是碍于身份,恨不能亲自招呼小美人儿,连声道,“坐,坐。在朕这儿不必拘束紧张。”
古代人讲究面相,譬如一个帝王,大家就难免好奇,什么是帝王之相。如huáng帝吧,人家生的奇异,碧眼金发。炎帝呢,也不逊色,红面赤发。
薛少凉自然也好奇明湛长啥相,先前没敢抬头,就听明湛赞他眉目如画,心里气个饱。他人生的胆子大,就抬头看一眼,霍,吓一跳。
这要在大街上见着,薛少凉得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呢。完全没想像中的那种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的模样,像人家薛少凉,年纪虽不大,人家个子高,脸色冷,哪怕俊美过人,大多数人也得觉得人家是少年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