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微的不稳,牧野咬咬嘴:“今天,是正式,开始吗?”
“是。”
心跳有一拍的停顿,搂著他的手弄疼了他,也唤回了他的神志。用力握住布尔托的手,牧野缓缓点了点头:“我会,忍下去。”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布尔托抱著牧野跃下了平台,风在牧野的耳边chuī过,这一次的速度相较之前的那次缓慢极了。布尔托转了个身,悬崖近在牧野的眼前。努力睁大双眼,牧野要自己记住这一次的奇遇,没有发现自己和布尔托的一只手十指相扣。身後的树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在告诉他不要害怕;鸟儿在他的上空盘旋,似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抚他。下降的速度停止,眼前猛地一晃,悬崖消失了,树林不见了,鸟叫没有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只有抱著他的人依旧抱著他。
“布尔托?”
“布尔。”冷冷的提醒。
咽下紧张,牧野不由得更紧地贴住那副火热的胸膛:“这是,哪儿?怎麽我,什麽都,看不见?”
“这是给你治疗的地方。”
布尔托简单地回道,没有解释这里是萨罗格家族的圣地,悬崖上的那栋宅子不过是摆设,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在治疗的期间绝对不能被任何的人、事、物打扰到,这里最合适不过,而且这里也有他最需要的东西。抱著牧野往深处走,布尔托的双眼完全不受黑暗的限制。而对牧野来说,不管他把眼睛睁到多大,他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色。走了不知道多久,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甜香,隐隐的还有水声。
牧野感觉到自己被布尔托放在了地上,他摸了摸,身下好像是石头,不过很热。接著是一阵悉簌声,然後有人脱他的衣服,牧野紧张地按住了对方的手。布尔托没有解释为什麽要脱衣服,他拉开牧野按著他的手三两下就把牧野剥了个jīng光。随後他又抱起了牧野,牧野这才发现布尔托也是一丝不挂。
“牧,说你会忍下来。”布尔托再一次要求。
那一定会很疼了,不然这个人不会一句话说两遍。牧野用力点头,告诉对方也是告诉自己:“我会,忍下来,一定会。”
布尔托抱著牧野的双手很紧,他向前走了两步,牧野听到了明显的水声。他们的身体在往下走,不一会儿牧野就发现自己错了,他们进了一个水池,好像是一个温泉,因为水很温暖。往水池的深处走了一段,布尔托坐了下来,牧野的身体刚刚好全部没入水中,只露出了脑袋,让他可以呼吸。
布尔托曲起双腿,双臂环住牧野,牧野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黑暗中,布尔托黑色的结界把他和牧野包围起来,他在牧野的耳边说了一句:“忍下来。”
牧野正纳闷要做什麽了,一种快要把他撕碎的疼痛从身体的四周猛地侵入到了他的体内。牧野只坚持了0.01秒就大叫了起来:“啊——!!”
疼,是牧野唯一的感觉。和这种疼相比,他的胃痛简直就是轻微的不能再轻微。身体被禁锢在一人的臂弯中,牧野挣扎的力气都被这股疼痛给带走了,让他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身下的水不再温和,那好比岩浆的热度灼烧著他的身体。牧野一声声惨叫著,却始终没有央求布尔托杀了他,每一次在他忍不住的时候都有人在他耳边说:“牧,忍下去。”
他记得的,他记得他答应过这个人会忍下去。可是,太疼了,他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牧,忍下去。”
“啊啊啊——!!”
“牧,忍下去。”
“啊啊啊啊——布尔……布尔……”
※
疼痛已经持续了多久,牧野完全没有记忆了。眼睫上不知是汗水还是自己的泪水。疼晕过去,再从疼痛中醒过来。如此反复,他的神经只有一个感觉,疼。每次醒来的时候,嘴唇上都有一片不属於他的温暖;每次疼晕过去之前,耳边总有一个人对他说“忍下去”。那人的胸膛一直紧紧地贴著他,那人的双臂一直紧紧地环着他。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他才能一次次地忍下来。
疼痛的时间彷佛没有尽头,身体都不知被烧焦了多少回,又一次被疼醒的牧野在岩浆中哆哆嗦嗦地找到布尔托的手,在被对方握住後,他颤抖地问出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的疑惑。
“为,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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