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秋推著餐车回来时,牧野面带笑容地坐在chuáng上。看到那一车丰盛的晚餐,他习惯性地挑挑眉:“仲尼,别告诉我这都是你做的。”
“很惊讶吗?”孔秋脱掉紧身牛仔服,把餐车推到chuáng边,然後把chuáng尾的小餐桌打开放在牧野的面前,接著把餐桌上的食物一样样地摆上去。
“牧野,我是单身汉,单身汉怎麽能不会做饭?”在餐桌的另一边坐下,孔秋顺手拿起一张土豆饼,咬了一大口,咕哝说:“其实是我也饿了。我不喜欢吃西餐,尤其是外国的西餐。”
“呵呵。”牧野苍白的脸上有了丁点的红润,他拿起勺子咬了一勺粥,吃下,很是仔细地品尝了一会儿,然後朝孔秋竖起大麽指:“真不错。”
“不错就多吃点。”
“好。”
两人气氛愉快地吃晚饭,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宵夜,丝毫看不出前一晚其中一人向另一人告白却被拒绝了,好似两个格外熟稔的朋友。
牧野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张土豆饼,其他小菜也吃了七七八八。孔秋见他的胃口还不错,稍稍放了心。
“明天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就不要管了。”
“好。”
收拾了碗盘,孔秋推著餐车离开了。
已经是凌晨1点了,牧野很累,却不想睡,也不敢睡。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被凌rǔ的一幕幕。他是同性恋,也并不介意做下面的那一个,但他最恨的就是qiángbào。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虽然一切都发生在黑暗中,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他不会看错。
拿过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牧野拨通一位朋友的电话。
“是我,牧野。”
“我想咨询一下在德国对於qiángbào罪是怎麽量刑的,需要哪些证据。”
“我的一位朋友被同性qiángbào了。”
“好,我等你的邮件。”
在牧野打电话时,原本锁起来的房门被人轻易地打开。进来的人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的脚步声,他轻声关了门,反锁。来人脱下西装随手丢到沙发上,然後拉下领带走进卧室。刚打完电话的牧野只觉屋内多了一道yīn影,抬起头来,他僵在了那里。
“要报警抓我吗?”来人接下领带,走到chuáng边。
牧野瞬间回神,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下报警电话,下一刻,他手里的手机被人夺走,然後丢在了墙上。手机零件纷飞。
“王八蛋!滚开!”
牧野抓起chuáng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朝来人砸去,他则láng狈地翻下chuáng往卫生间跑。腰被一只铁臂揽住,然後他被对方轻松地甩到了chuáng上。
“仲尼!仲唔!”
扣子崩裂,牧野不顾一切地拼命反抗,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仅用一只手就能制止住他。蓝色的眼睛里是惯有的冷漠,对方扣住牧野的脖子制止住他的叫喊,在他耳边毫无温度地说:“你可以去告我,不过你确定你喜欢法官和陪审团听到你的叫chuáng声?”
“唔唔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牧野要把对方凌迟。
“我给你选择:一,服从我;二,我杀了你的心上人,断了你的後路。二选一。”那人放开手,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杀他,不过是动根手指。”
牧野的挣扎在对方说出二时就停下了,他急喘著,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只觉得牙关都在打颤。
“你,到底,是谁?”
“你的主人。”
忍住扇对方一耳光的欲望,牧野让自己冷静。
“为什麽,是我?我不认为我哪里得罪过你。”
对方抬手,慢悠悠地解衬衫的扣子,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得罪过我的人不会活过下一秒。”下chuáng,他朝卫生间走去,开门时,他背对著牧野说:“不要试图耍花样,我从不开玩笑。”然後推门,进去。
牧野浑身冰凉,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招惹到了那个男人,为什麽是他?!为什麽是他!
※
孔秋很担心牧野,牧野这次的过敏似乎有些严重,已经四天了,牧野还是没有好转,脸色依然的苍白。牧野病了,谈合作的事情也落在了孔秋的身上,孔秋更忙了。想了想,他给公司去了个电话,提议让牧野先回去养病,老总同意了。可是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对方时,牧野却拒绝了。
“我没事,我和你一起回去,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可是你的气色很差。”
孔秋的脸上满是担忧,牧野微微笑笑:“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累坏你了吧,你的黑眼圈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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