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埋首在杜言的颈项间,陶醉似地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蛊已经融合在你的血液里,你的外婆之所以能压制,应该是用自己的血养了另一种蛊,而我养成的那个蛊却不行,所以……”
“所以……”杜言抬起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我还得被鬼追?”
“没那么夸张,大多数时间还是有用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梳了梳杜言的发,“只是不要遇到擅长用蛊的人,那就没事,但凡遇到了,你的血和你的身体,会是最好的炼蛊容器,刚刚从你体内取出的那个小东西,不过是个试探,你身上太香了,却也沾染着我的味道,如果不是这样,你或许就回不来了。”
听了白晖的话,杜言一哆嗦。
他实在没有想到,除了非人的东西,连人也要开始防范了吗?养蛊?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人做这种事情?
当天晚上,白晖又一次提起了让杜言辞职的事情,不为别的,在白晖的身边,杜言会很安全,否则,以杜言现在的情形,在某些道行高深的厉鬼或者是怀有异心邪术的人类眼中,那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食品,炼蛊制虫的绝佳容器材料,吃了能够延年益寿,用了能省不少力气,事半功倍!
杜言懵了,他以前没这么多麻烦的啊,怎么被白晖一说就这么严重了?
“你不是为了让我辞职骗我的吧?”
杜某人很怀疑,事情要真像白晖说得那么严重,他怎么还能好好的活过了两个本命年?
白晖摸摸鼻子,本来是没那么严重的,他做的那个蛊也有一定的作用,可他自己也忽略了,杜言和他的亲密关系,成日的和白晖厮磨在一起,体内还有白晖种下的蛊,杜言身上引鬼蛊的味道淡下去不少,却增添了几种其他的味道,那些炼蛊的蛊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大概就是杜某人现在的身体了。
白晖一解释,杜言炸了。
“我就知道!就知道!”
杜言揪着白晖的领子发狂,白晖不吭声的搂着杜言的腰,大手慢慢的摩挲着杜言身上的敏感位置,没过一会,杜言的腰就软了,气也发不出来,只能gān瞪着眼睛喘气。
“所以,辞职吧。”
白晖说完这句话,把杜言往沙发上一推,gān脆利落的一顶,杜言叫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迷迷糊糊的,杜言浑身发热,苏麻一阵阵的从体内最深处向外弥漫,一口咬在白晖的肩膀上,杜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莫名的念头:他遇到这些,白晖不是事先都想到的吧?该不是从喂他蛊开始,这厮就计划好了的吧?
杜言越想越有可能,有心开口问,却差一点咬到舌头,再不敢随便张嘴,只能等着白晖结束,可没等白美人过瘾呢,杜言已经被折腾得昏了过去。
白晖猛的扬起头,闭上双眼,薄薄的唇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白皙颈项间,喉结上下滚动着,没有心跳,胸膛却仍旧急剧的起伏着。过了一会,白晖慢慢睁开双眼,站起身,一把捞起杜言,亲了亲杜言的额头,把杜言送进了卧室。
坐在chuáng头,单手抚过杜言额头汗湿的发,拉开chuáng头柜上的抽屉,取出了那只杜言外婆留下的怀表,咔哒一声,表壳弹开,表盘上那原本静止的两条蛇形花纹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正疯狂的扭动着,似乎要从表壳里冲出来一般。白晖垂下眼帘,看了看杜言,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终于撬开了表壳,在壳底,一颗金色的,米粒大小的卵状物体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经过了这么久的岁月,仍旧如当初刚被制作出来的时候一般。
白晖取出那只蛊卵,这是苗女体内本命蛊的母蛊,白晖以为自己当初杀尽了白宅里的女人,却忘记了苗女本身便是带蛊的,那老女人身上自出生便带着保命蛊,而她身边那些女人肯定也有,这种蛊是蛊师保命的东西,种在身上,百蛊不侵。白晖只是毁灭了她们的身体,却没有取出她们身的蛊,于是,才会有那棵染上女人血的槐树成jīng,才会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当初为了压制杜言体内的引鬼蛊,那个小姑娘不仅用了自己的血,也斩断了自己的本命蛊,所以死后才需要种槐树引魂,否则,根本连成鬼的机会都没有,在呼吸停止的那一刻就会成为飞灰。这只蛊,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个被自己杀死的老女人体内的,至于那个小姑娘是怎么从那个老女人体内取出这只蛊,而且保存了这么久,白晖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不过,或许是她无意间的行为,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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