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都是处男,做鬼都丢人啊!
虽然这男人说是只要他一条胳膊,可下次说不定就是一条腿,再下次呢?等到把他胳膊腿都卸gān净了,是不是该剖他肚子了?剖完肚子,他还有活路吗?
这家伙还吃鬼,等到他变成了鬼,估计也得被这人给嚼吧嚼吧吞下肚子。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杜言怎么想都觉得不能等白晖准备开吃再想办法反抗,他得提前准备一下,至少不能让这人再像上次那样,抓着自己就下口,否则说什么都晚了。
“那个,打个商量成不成?”
杜言尝试着开口,可声音发颤,脸色发白,白晖转头看了他一眼。
“先回家。”
“不成,回家就晚了!”
杜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心,一把扯掉了手腕上的纱布,瞬间,鲜红色的液体从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涌出。上次被白晖咬过之后,杜言手腕上的伤口一直没好,连点结痂的意思都没有。他也想过,要是再不好,他就真上医院去打一针狂犬疫苗了。
果然,看到杜言手腕上涌出的血,闻到逐渐开始弥漫在车厢里的味道,白晖黑色的眼睛眯了眯,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殷红色的嘴唇。
“你想做什么?”
杜言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打颤,“想和你打个商量。你把车开到前边的停车场,我们谈谈。哪,你开过去,就让你喝。”
随着杜言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白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完全可以马上抓过杜言,将自己的唇吸附在那有些瘦削的腕子上,可鬼使神差的,他却没这么做,反倒是按照杜言说的,打了方向盘,把车慢慢的驶离车道,开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停车场,车子熄火,车窗紧闭,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除了皮革的味道,全部被一股血腥味充斥着。
杜言吸吸鼻子,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逐渐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死,可现在他只能赌一把。白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慢慢的,艳红色的唇张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红色的舌尖舔过牙龈,也无法缓解因为那股迷人的味道而升起的gān渴。
“白晖,”杜言第一次叫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出口,带着一丝的gān涩和不自在,甚至夹杂了几许恐惧,任由白晖的视线紧紧的黏着在自己的手腕上,杜言甚至把手送到了白晖的面前,“香吗?”
香甜的味道充斥鼻端,让白晖一瞬间放松了警惕,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舔了一下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的血痕,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杜言的手腕,尖锐的牙齿,再次刺进了杜言腕子上的伤口,贪婪的吸吮吞咽着,jīng致的喉结滚动,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垂下,在白皙的面孔上留下了扇形的yīn影。
杜言忍着痛楚,尚且自由的那只手慢慢的探进包里,握紧了一只签字笔,狠狠的咬破了嘴唇,在因为血液流失而变得苍白的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杜言慢慢的举起了那只签字笔,笔尖沾染上了他的血,映在后视镜上,可以看到,杜言的目光变得冰冷,甚至可以看出清晰的杀意,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晖依旧没有动,却仿似熟知周遭的一切,在杜言手中的那只笔刚举起的时候,就伸手握住了杜言的另一只手腕,抬起头,因为饱食了鲜血而餍足的喘息,艳丽的面孔不再冰冷,而是带上了几许妖气,“你很蠢。”
杜言嘴角微微一勾,全然不顾被握住的双手,猛的抬起头,一口咬住了白晖的喉咙,两排牙齿撕磨着,并不尖锐的犬齿却执拗的咬破了白晖脖子上的皮肤,似乎想要把他的脖子咬断一样,硬生生的不想松口。
白晖却混不在意,任由杜言撕咬着,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反倒是杜言因为咬得牙齿发酸,不得不松了口,看着眼前白晖被他咬出的伤口,依旧是gān净的断面,除了破损的皮肤和断裂的血管,gāngān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除了他留在上边的唾液,连那几丝血迹,也是杜言嘴唇上流出来的。
“咬完了?”
白晖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依旧冰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创口的边缘,抹去了杜言染上的血迹,送到唇边舔gān净。看杜言愣愣的回不过神,只是盯着他的伤口看,带着讥讽的开口说道,“以为咬断我的脖子就能杀了我?你以为我是什么?那些没用的东西?”
杜言讷讷的开不了口,他能说,自己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明明记得外婆告诉过他,这种东西的命门是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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