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疼痛你就没有别的感觉吗,德萨罗,你倒是很冷静呢!”
莱茵的手捏住我的下颌,手指用力的几乎要使那儿脱臼,我躲不开他的钳制,疼得眼眶都发起红来,我真得被激怒到了无法冷静的地步。我狠狠踹了一脚chuáng板,使它撞在莱茵的腿上,同时骂道:“疯子,莫名奇妙!滚出这里,离我远点!”
莱茵竟然毫不躲避,坚硬的chuáng板仿佛对于他只是海绵一样的冲击,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胳膊撑在chuáng面上,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神情慢慢的冷静下来,沉默了几秒后,他开口道:“德萨罗,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你是暂时性失忆,对吗?”
暂时性失忆?
这个词语使我也立刻冷静下来。没错,我的记忆的确出现了断层,也许莱茵知道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点点头:“我想,是的。莱茵,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是不是?我的伤也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莱茵没有回答我,他的手在chuáng板上蜷紧,在chuáng单上形成了深深的折痕,似乎因回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他的下巴绷得很紧,一片红色从耳根蔓延至高高的颧骨。他的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起来,像是感到极度愤怒,而同时又如同因意yín而亢奋不已。
他紧紧盯着我,的目光顺着我的脖子滑下,在我的身体上徘徊着,喉头滚动,吞咽下了一口唾沫,我浑身的jī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伸手攥住了微微敞开的病服,皱起眉大声道:“莱茵!”
“没有,我不知道。”良久,莱茵才回答道,声音异常沙哑。
这样的反应简直就像看了一场A片一样。被他的目光这样注视着,我忍不住有些反胃,明明知道莱茵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敢继续追问。因为我直觉的感到,莱茵现在的的情绪很不稳定,随时会gān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而受害者一定是我自己。聪明得话,还是乖乖闭嘴的好,以后总有法子自己弄清。
“但是,监视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在这个玩意里看到。”莱茵忽然补充道,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硬盘,将它扔在了chuáng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自己看,电脑在桌子上。”
我奇怪的将它拾在了手心,心脏隐隐加速,一故心悸感莫名的升腾起来,有种即将看见什么极度可怕情景的预感。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拼命的叫嚣:扔掉它,扔掉它,不要看,德萨罗,你会后悔的!
可那个声音越响,我便越滋生出一种qiáng烈的好奇心,在这种矛盾的挣扎中,我迫使自己打开了电脑,将硬盘插了进去。
录像里的画面缓慢了跳动了几下,出现了一些杂点,然后逐渐清晰起来。我看见两个人的影子出现了画面的右下角,那正是我和达文希。我们走到了那扇透明的玻璃舱门前,jiāo谈着,我记得达文希是在与我讨论着人鱼处在发情的猜想。
几分钟后,我看见人鱼正如我记忆中的那样,出现在了玻璃舱门的后面,我则与他隔门相望,五指重叠在一起。
我听见莱茵的呼吸加重了,他踱着步子走到窗前,狠狠砸了一拳玻璃窗,而我心跳也在此刻剧烈的狂跳起来,盯着画面上我和人鱼的影子,神经都绷紧成一线。
“砰砰砰———”
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竟然因此感到如释重负,呼出了一口气,莱茵则疾步过来拔掉了硬盘,像是防备着被即将进来的人看到,接着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走出来是一名年轻gān练的陌生女人,她穿着研究员的白色长褂,胸前却别着一枚银色的军官徽章,几位军人打扮的高大男人紧随其后,这样的阵仗不由令我呆了一呆,莱茵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莎卡拉尔上校!您怎么…”
“在这请称呼我为博士,亲爱的莱茵。”那女人微笑起来,朝我伸出了手,眼睛里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光彩:“这位应该就是圣彼德堡的那位小华莱士了,您好,我是莎卡拉尔,是圣彼得堡神秘生物研究院的院长,同时兼任俄罗斯第七海军部上校,见到你很高兴。”
多么了不起的女人啊!我在心里由衷的佩服。
“您好…”我握住莎卡拉尔的手,方从她十分具有震慑力的身份介绍里反应过来,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您好,我是德萨罗,是圣彼德堡航海学院生物系大四的学生,莎,莎卡拉尔博士,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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