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外城外面,城南靠近城墙根地方,有条不大不小街叫飘绿巷子,这里聚集着很多从各个产地运来玉石,因为jiāo通不便,京城里几乎没有成形赌石市场,是以这里玉石,基本上都是开出来,买主可以来这里买玉石料子,然后找工匠按照自己需要雕琢,当然,这里更是不少家玉器坊工坊所在。
最近杨钦治泡在这里就根本没有挪过窝,他堂堂宁安伯,就跟个玉器匠人没什么两样,大热天,穿着短打,坐在工坊里,跟着玉器匠人学雕琢玉器。
徐铁虎被调上了京城来,现在在兵部任个闲职,主要工作是教皇子们武艺,其实皇子和伴读们学武不过是qiáng身健体,不会真正上战场,不过徐铁虎还是在好好教,因为他看着凶悍威武,其实最受不了四皇子眼泪,说是要罚,经常性不了了之,所以学生们虽然不敢惹他,但是也不是特别怕他。
现在天气太热,皇子们习武放假,他在和gān友人混了几日后,便也没事gān了,日日里来绕着杨钦治转。
杨钦治眼里只有玉石没有他,他能够对着块徐铁虎看不出什么好来玉石整天,偏偏就不看他眼。
徐铁虎十分恼火,看天色已经渐暗了,就在他旁边说道,“三儿,咱们回了吧。”
杨钦治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看着那块玉石发呆,徐铁虎只好又说了遍,“三儿,咱们回家了。”
杨钦治轻轻叹了口气,徐铁虎以为他要理自己了,没想到他只是拿了帕子轻轻抹了抹自己手上汗,然后就将那块玉石要换个摆法,徐铁虎只好赶紧伸手帮他搬了玉石,杨钦治那力气,要搬这么大块玉石那还得费些力。
杨钦治看他把玉石摆好了,似乎才意识到他存在,转过头来看向他,声惊问,“呃,铁虎,怎么还在这里?”。
徐铁虎眉头紧皱,“直在这里,三儿,咱们先回了吧。要看这个玉石,咱们搬回去看。”
杨钦治蹙眉道,“搬回去了,不定就没有感觉了。”
徐铁虎被杨钦治折磨得多了,脑筋也知道要灵活些才行,就说,“看看了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回家了,说不得反而看出来了呢。”。
杨钦治在又发了会儿呆后说,“嗯,说不得是。”
然后才起身了,道,“咱们搬回去吧。”。
于是徐铁虎抱了那个大个儿玉石,在杨钦治叮嘱下起出了那间作坊,杨钦治还去和老工匠告了别,这才和徐铁虎起走了。
宁安伯府马车就等在外面马车行,徐铁虎和杨钦治出来,跟着小厮就赶紧跑去让马车夫赶了马车在巷子口等着了,两人过去后就上了车。
坐在马车里,杨钦治就闭着眼睛养神,徐铁虎将那玉石放到边,自己捞起马车帘子挽好,让傍晚风chuī进来。
徐铁虎怕自己体温高,满身热气,坐得距离杨钦治太近,杨钦治会觉得热,就坐在了杨钦治对面,此时看杨钦治闭着眼睛,脑袋随着马车走动轻轻地晃动,怕他磕着了,就又只好坐到了他身边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徐铁虎看杨钦治动不动,便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和脸颊,大夏天,杨钦治脸上也微微发凉,他轻声问道,“睡了?”
杨钦治发出了点声音,“没。”
徐铁虎又说,“身体本就不好,每日里往那玉器作坊里去,怎么能行。”
杨钦治声音很轻,像是没有力气说话,“没累着,自己知道分寸。”
徐铁虎搂着他腰,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看根本就不知分寸。是肺上不好,还去那玉器作坊,那里玉屑灰尘重,对肺可不好。”
杨钦治声音软下来,“知道担心,不过自从吃了季衡介绍那吕太医药,现在已经好多了。也不在那玉器作坊里待太久,放心吧。”
徐铁虎心想根本就是点也不放心,但是,他也确是管不住杨钦治,杨钦治要做什么,他除了支持,从来没法反对。
回去后杨钦治就先去洗澡,丫鬟指挥着仆役给那巨大浴桶里加了水,丫鬟又往里面放了夏日浴汤里放药水,浴汤带上了淡淡花香味和药味,丫鬟要继续伺候杨钦治脱衣裳时候,用冷水洗了个冷水澡徐铁虎已经进来了,对丫鬟说道,“出去吧,来就行。”
丫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杨钦治站在那里,徐铁虎过去弯下腰为他解了衣带,天热,但杨钦治还是保持礼仪地穿了两层衣裳,绝对不像别贵族会放làng形骸只穿层,而且还把衣领拉低。
徐铁虎将他脱光了,看杨钦治闭着眼睛站着像是累得睡着了,他把将他抱起,然后像放孩子样地把他放进了浴桶里去,杨钦治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趴在浴桶边沿那里等着徐铁虎伺候他洗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