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能探到我的灵根,所以我gān脆把身份告诉他并让他乖乖闭嘴,”段城耸肩,“我问了,他们是上届一班的学生,被临时叫来帮忙,之后还要回宗派,他没那个胆子泄露消息,你放心。”
孟凌嗯了声,四处看看,嘴角顿时有些不易察觉的抽搐,他甚至可以预想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新生来学校报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其中忽然有一个或几个人不知是讨厌吵闹、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同、或者仅仅是中二病犯了,便开始盘腿打坐,闭眼入定,其他人看到,有的羡慕他的沉稳、有的惭愧于自己太浮躁、有的则不想让他独自出风头,因此懂得修真的人也纷纷打坐。
但这个年纪正是中二病犯滥的时候,少年们都想彰显自己的不同,于是选择打坐的地点和姿势相当诡异,还有人特意换上奇怪的服装,兜帽一扣,整个脸都能盖上。
不过毕竟不会修真的人多,于是就会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人,而中间那人滔滔不绝的传授经验,顺便身手比划两下,有模有样的。
除此外这里还能看到另一个场景,有人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储物袋,不停地穿梭于人群中,热情的推销物品,脸上笑的像朵花似的。
总之,这广场上的人千奇百怪,热闹非常。
段城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孟凌说,“邪教、□功、传销。”
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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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分班 ...
广场的上空时不时有光芒闪过,工作人员将新生送来,继而快速离开,孟凌静静站着,扫视一圈,发现虽然大多数人和他们的年纪相仿,却也不乏十岁左右的孩子和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他想起段城说学院每五年办一次,所以会出现这种差距实属正常,便不觉得惊讶了。
他微微侧头,见段城正眯着眼,不免奇怪:“看什么?”
段城指着大殿的方向:“跨过那扇门是中院,上面挂着横幅。”
孟凌看过去,发现半空中确实有什么东西,但距离实在太远,他不禁问:“写的什么?”
段城一怔,想起媳妇是普通人,不像自己看的那么清楚,便拉着他上前,直到快要走到大殿才停下,扬扬下巴:“据说学院每届都要写一句话,类似于口号或标语,你看。”
孟凌抬头,只见空中浮着一道五尺多宽的金色横条,不知是用什么质地构成,竟还在隐隐发光,而横条上则写着几个毛笔大字,苍劲有力: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顿时无语:“写这个有什么用?按理说不是应该写一些激励的话或者gān脆写校训吗?”
段城耸肩:“我只知道每届写的东西都不一样,谁知道今年校方在想什么。”
孟凌还想再问,却见旁边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几个估计出身世家,正滔滔不绝的讲述这项标语传统,还说往年都是几个gān事写的,无非是什么“上善若水”、“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之类的话,而今年则是校长亲自操刀。
那人脸上带着少许知道内-幕的得意之色:“几个gān事按照惯例去找校长,原本没指望他能上心,谁知校长听完后当场就写了这几个字,吩咐人挂出来。”
众人好奇,询问其中的深意,还有人问校长是不是在说他自己。
先前那人摇头,说那几个gān事刚开始也这样想,但经过观察,发现校长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便慢慢打消了怀疑,而且校长很厉害,几乎不会犯错,所以说这估计是他给咱们的警示,要知道在修真的道路上,只要稍微犯一点点错误就有可能生出心魔啊。
众人点头,纷纷感慨还是校长写的东西实在,接着开始讨论从这句话里悟出的道理,越说越深奥。
孟凌听得无语,看一眼段城:“这事你知道吗?”
“没关注过。”段城微微一顿,察觉周围投来的视线变多,便搂着媳妇的腰一把带进怀里,冷眼扫视一圈,宣告的意味十足。
先前那几个世家出身的人也在暗中观察他们,倒不是起了什么心思,而是修士的相貌多少受修为和灵根的影响,因此有时赞扬一个人的长相喜欢用世外谪仙来形容,可见并不是毫无根据空xué来风,而这两人生得太好,看着就不凡。
此刻见段城望过来,他们便有意与之结jiāo,上前几步:“不知两位道友怎么称呼?”